>于是,窦珈蓝就果断在心中把自己和锦衣卫做了切割。在蒋庆之眼中,陆炳派朱浩来主持此事,这是赤果果的挑衅。窦珈蓝担心他急躁,便再度提醒,“陆炳深得陛下信重。”咱们从长计议。我干脆给你改个名字,叫做:我的侍卫很稳健,窦稳健。蒋庆之拿出药烟,“珈蓝。”我不是侍女啊……窦珈蓝脑门上青筋蹦了几下,但还是有些生疏的为蒋庆之点燃了药烟。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锦衣卫是个什么章程?”装模作样……朱浩沉声道:“得了消息,下官已经令人在各处盯着,但凡有形迹可疑之人,便拦截盘查。”“就这?”蒋庆之蹙眉,朱浩继续说道:“下官以为,倭寇乃是丧家之犬,有一人为那首领复仇,就算是忠义无双了。岂能还有第二人?”——你这是没事儿瞎几把折腾。蒋庆之不置可否,“就这?”朱浩垂手而立,“还请公子示下。”你行你来啊!我配合就是。到时候找不到同党,老子看你怎么丢人。官场手段都用上了,让蒋庆之对锦衣卫内部有了些猜测。“石头。”“在!”孙重楼仗刀上前,朱浩抬眸,正好见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的脖颈看,心想那个娘们昨夜在老子脖子上咬了几口,难道留下了齿痕?“珈蓝。”“在!”“走。”蒋庆之看了孙重楼一眼,出去后,已经完成和锦衣卫切割,顺利把情感和责任转移到蒋庆之这里的窦珈蓝忍不住提醒,“公子,孙重楼盯着别人脖子看……有些失礼。”这个女人,倒也热心。蒋庆之不动声色,“你以为石头盯着他的脖子作甚?”“不是看那几道齿痕吗?”朱浩好色,这一点窦珈蓝知晓。蒋庆之摇头。“那小子,是在琢磨从何处下刀。”身后,窦珈蓝止步,愕然看着洋洋得意跟在自家少爷身边的那个半大少年。到了长街,数十锦衣卫在等候。朱浩笑吟吟的道:“还请公子示下。”你说啥咱们做啥,没二话,但结果如何,也与咱们无关。蒋庆之叼着药烟,眯眼看着长街尽头,仿佛在发呆。数十锦衣卫围着一个发呆的少年,这一幕引来不少目光。时光仿佛定住了。少年用药烟指着前方开口。“盯着往东去的城门,但凡看到戴着斗笠的,拦截盘查。记住,莫要在城门内盘查,等人出了城门再拦截。”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朱浩不解,但也不问,便安排了下去。而蒋庆之便带着孙重楼和窦珈蓝上了东直门的城头。“我想上去吹个风。”蒋庆之和颜悦色的对守城的将领说道。得知蒋庆之的身份后,将领毫不犹豫的陪着他登上城头。蒋庆之一路含笑,将领陪了一会儿,知趣告退。随行心腹问道:“千户,不是不许闲人登城吗?”“陛下的表弟是闲人?”将领眼中多了炽热的光,“老子上次无意间知晓陛下对这位新贵很是亲切,那些权贵却对这位新贵不以为然。嘿!人人都不以为然之际,老子烧个冷灶。若是这位新贵飞黄腾达,老子也能借力。”蒋庆之就站在城头上方,没多久,将领令人送来了长凳和茶水,甚至还有点心。“有心了。”蒋庆之看了左右,将领不在。做好事人还不在场,这份心思,不做文官可惜了。朱浩上来了。锦衣卫更是视规矩为无物,他走到蒋庆之身侧,说道:“公子,要守到几时?”“今日!”蒋庆之言简意赅。朱浩心中冷笑,心想就算是真有同党,此刻也会藏在城中。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