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卢靖妃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好坏。王氏上前一步,轻声道:“那人胆小,对殿下和娘娘……帮不到什么啊!如此,何苦用珊儿去与他联姻呢!”不得不说,王氏慈母之心令人动容。卢靖妃叹息,“再接触一番。”“娘娘!”王氏不解。卢靖妃说道:“此事必然会进了陛下的耳中。见一次面卢氏便说那人不合适,你让陛下如何想?”道爷的表弟也是你卢氏能挑三拣四的?王氏恍然大悟,笑道:“还是娘娘睿智,换了我进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燕在边上腹诽: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么说,卢氏想联姻?”嘉靖帝淡淡道。“是。”陆炳说道。嘉靖帝沉默片刻,敲了一下玉磬,清脆的声音中,道爷问道:“那女子如何?”“说是有才,不过眼光高。”陆炳不敢隐瞒。蒋庆之若是和卢氏联姻,就会得罪太子……陆炳低头,暗自揣度嘉靖帝对此事的态度。“去吧!”“是,臣告退。”陆炳告退,殿内又陷入了沉寂中。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嘉靖帝说:“庆之那娃,看似温和,可朕知晓,论傲气,卢氏那瓜女子和他差远了!此事,必然不成!”因为二龙不相见的评判,嘉靖对儿子们颇为疏离。可他又是个重亲情,甚至是渴望亲情的帝王。一腔热情没地儿撒,蒋某人的出现,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论年纪,嘉靖做蒋庆之的父亲绰绰有余。论辈分,表兄和表弟。长兄如父啊!这不,嘉靖帝就不自觉的把自己代入到了蒋庆之长辈的身份上了。黄锦心中一怔,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那卢靖妃那里……”此事是卢靖妃的手笔,您总得给个态度吧?否则,后宫女人一哄而上,那位蒋公子怕是要吐血了。嘉靖帝淡淡的道:“朕当年进京的路上,曾见一群猴在山间争斗,斗来斗去,只是无聊罢了。”后宫女人在道爷眼中,也就是一群猴。黄锦不敢接茬了,“陛下,锦衣卫密报,蒋家周围有不少人在盯梢。”“这也是一群猴。无事生非,无所事事。”嘉靖帝突然骂道:“一群瓜皮!”当年还在安陆时,嘉靖帝有个先生是陕西人。老先生脾气火爆,但却慑于王府规矩多,一肚子火气有时候没地儿发作,便用陕西话骂人。嘉靖帝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陕西话,而且,大多是骂人的话。黄锦试探道:“奴就担心有人在其中图谋不轨。”“锦衣卫那边怎么说?”“锦衣卫说可派人护卫。”嘉靖帝默然良久,“朕在西苑形同坐监,庆之在苏州苦了多年,就不必了。”“那……”“上次朕记得陆炳说,安排南下的那个什么百户稳重?”“是,不过是个女子。”“女子……”嘉靖帝再度垂眸。就在黄锦准备出去时,就听嘉靖帝说道:“女子,好。”……“什么?”窦珈蓝要疯了。陆炳微笑道:“你此次南下很是稳健,陛下颇为赞许。这不,陛下令你去蒋家护卫蒋公子,便是重用。”窦珈蓝第一次大胆盯着陆炳,“指挥使,那不是变成了护卫?”堂堂锦衣卫百户,竟然做权贵的护卫,有这个先例吗!陆炳脸上多了一抹冷意,“你的腰牌还在,怎地,想抗令?”若非此事是嘉靖帝的安排,陆炳此刻便能令人责罚窦珈蓝。窦珈蓝深吸一口气,低头,“领命。”她走到门外,突然回身,“指挥使,下官此后可要回锦衣卫点卯?”如果能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