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见过的样式。
“.….…
司绮晴启唇,齿间溢出干瘪的字节,“原来他就是你的丈夫。”那是个极善良的男人,看见孩子的眼泪就心心软,所以才会趁着看守换班的间隙带她逃跑。
但祭拜结束后,无论她怎样哀求,怎样挣扎,对方依旧将她送回牢笼。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十分痛苦,她从起初的心怀感激,演变成满心恨意。为什么要送我回去?既然没打算保护我,又为什么要带我逃跑?被司明海发现,我只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如果你一开始就拒绝,我完全可以避免受到伤痛。
她这般想,就更恨那个伪善的男人。所以在司明海追问缘由时,她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男人身上。
“是他强行带我走的。”
“他说喜欢我,想要给我更好的生活。”
因为只有这样说,才能够减轻责罚。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司绮晴想,如果再回到当初,她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司玉珍愤怒地尖叫:“他好心带你出去,他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在司先生的面前撒谎?!”
“因为我恨他。”
司绮晴平静地说,“他既然帮不了我,就不应该给我希望。"望向司玉珍的眼睛,笑,“你是不知道,他在司明海面前胆战心惊的模样有多好玩。”司玉珍:“………司绮晴!”
“他不该带我离开。”
司绮晴垂眼,轻声道,“或者说,他当初就该忽视我。"扯高唇角,笑眯眯地看她,“因为我是不详的存在啊。”
话落,屋内瞬间安静。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司绮晴都感觉不耐烦。司玉珍才恍然松开她的手腕,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恐怖片中的幽魂,失魂落魄地向外走。
“喂,你不报仇了?”
司绮晴咬着烟嘴,含糊地喊,“这屋里可没有监视器。”哒一’
铁门扣合的声音似是她给予的回答。
搞什么。
这就走了?
司绮晴想倾身向前看,腰部却痛得无法动弹,只能咬着烟,无力地靠在床头。
吻痕,淤青,伤口,断腿……她这副躯体可真是饱经风霜。她琢磨着打开胸针里的摄像,将闪着微光的镜头对准小臂,腿部以及胸口的伤,最后又环顾拍摄了周围:“司明海的媒体会推迟到7月20号举行。这段时间去找一个叫张贵华的人,我相信他会有很多话要说。”余萌说,这是新开发的专业设备,内里的音频与录像,每隔30分钟就会上传到终端。
7月20号时,她会将所有的证据发布在有百万粉丝的账号,这么一来,司明海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司绮晴望向旁侧,小屋里的构造与记忆中相同,墙边还留有她儿时用石块划出的痕迹。
既然被困住,就安心养伤吧,
她已经推动了第一张阿米诺骨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着大厦倾覆。身体疲惫,意识却格外清醒,脑海中闪过千万张画面,最终又停留在司玉珍愤怒的脸上。
如果没有今天这出,司绮晴绝对想不到司玉珍竞这么恨她。难道那个男人的死与她有关吗?还是从那时起,司明海就对男人心v怀芥蒂了?想不到答案,眼前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绮晴,司结….”
她听出这是李钊的声音,长睫低垂,在疼痛与疲惫中安然睡去。风吹过,卷动旁侧的帘纱。
屋内无人言语,白缸内布满长短不一的香烟。电脑屏幕的蓝光印在白墙,敲击键盘的哒哒声穿插在音频之间。
.…我相信他会有很多话要说。”
司绮晴的声音刚结束,片刻又再次响起,反复地不停地循环播放着。余萌要去拉窗帘,被温思文拦住。她只能倒杯水,放在沉默的男人面前:“歇一歇吧,你已经两天没睡觉了。”
男人没有回答,仍死死地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