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然当猴耍。谢冬卿想到这里,也忍不住在心里骂谢崇宁,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不知道跟家里人商量,非要捅出了篓子才想到找人收尾。“你要是不着急,的确是可以慢慢地在工作当中跟周予然培养感情的,到时候等两情相悦了你再把话跟她说明了,如果人家问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可以解释,就说,就说你害怕自己之前的怠慢惹她不开心,所以才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来寻求她的原谅。”
谢冬卿虽然谈过好几段恋爱,但考虑到自己的每一段恋爱都收尾惨淡,显得这些年积累的经验也不具有太强的指导意义。毕竟事涉小侄子的婚事,她也有点拿捏不准。“反正到时候她喜欢你,应该是会原谅你的吧?”把想法说完,她心里没底,转过头试探着去问正在看报纸的谢洵之的意见:“洵之,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谢洵之发出了很认可的欣慰叹息:“好主意。”且不说根本就没有两情相悦的机会。
就算他真的死透了让弟弟趁虚而入,他在九泉之下也要看看,变成周予然最讨厌的撒谎精的谢崇宁要怎么破局。
谢冬卿沉默了一会儿:“算了,要不我还是直接出面给你们俩凑个饭局,当面把话说清楚得了,你认认真真给她负荆请罪,然后我们再看看人家怎么说。谢洵之的报纸翻不动了:”
谢崇宁沉吟了几秒:“我也感觉循序渐进的相处太温吞太慢了,不如大家吃个饭直接把话挑明了,到时候可以让爷爷出面安排我们俩住一块,早点把婚事提上日程,我也可以早点去拜访周予然的外婆,还是直接点吧,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周予然在公司里风评太好,艺人事业部里有好几个男演员都摩拳擦掌地想进她的组,跟她拉近关系。
他如果真的按部就班,指不定还得跟这些人一起排队领号,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谢洵之一双透凉的眼睛从报纸的上缘露出来,很不客气的目光落在谢崇宁的身上,看自己的亲弟弟也像在看一个智障:“哪里好了?”“不照样是在骗她?你偷偷摸摸找机会接近周予然,不就是怕她知道你的身份,问你之前三个月在干嘛么?”
“怎么?有姑姑给你撑腰,就不怕解释这个了?”“就算之前有我们替你圆谎,说你在澳洲学业忙,腾不出时间回不来。”“那你忙归忙,总不至于连个电话都不能给她打,消息也不能给她发,连个礼貌的安抚都给不到,如果她问你,为什么这几个月对她不闻不问,你要怎公说?”
“怠慢就是怠慢,你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你就是她的未婚夫的。”“算盘别打得太好了,该披的马甲就老老实实披着,万一在这种事情上翻车了,是没人能给你兜底的。”
谢洵之一口气说完,重新举起报纸遮住了眼睛,轻飘飘地哂了声:“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你们那么拙劣的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虽然一番连珠炮怼得很不客气,语气里风凉的讽刺意味也很足,无情得像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冷水一一
但话糙理不糙。
谢洵之条理清晰的反问瞬间让姑侄两人哑口。谢冬卿想了想,也觉得对方的顾虑没错。
按部就班获得周予然的好感,对谢崇宁来说,的确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但她没想到的是,谢洵之居然真的会替谢崇宁在周予然面前好好圆谎。毕竟自己这个大侄子从小跟在严厉的爸爸身边耳濡目染,高风亮节得根本不屑也不耻对他人撒谎。
在她最初想好要用“谢崇宁在国外拿学位证”这个说辞糊弄周予然的时候,他就不太同意这个办法。
后来是爸爸认为,就算要退婚,也得在谢崇宁回国后,当面跟周予然坐下来好好聊才显得尊重人。
他听完谢良言的意思,最后才勉强点头同意。解决问题的大方向算是确定了。
谢冬卿松了口气,对谢崇宁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