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苏昭雪虽未表明她的身份,但只要宋夫人稍加打听一下,便能得知一二。
宋夫人小产不宜下床走动,宋祭酒不在京都,理该二人的子女代为走一趟,而不是请四皇子。
聪慧如苏昭雪能想到此处关节,娄樾自然也猜到一二。
越来越多的街坊路人前来千金堂门前围观,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二人给了娄灏面子,并未过多询问,稍微关心了宋夫人几句,便请娄濒自便。
半个时辰后,苏昭雪打发娄樾一行人离开,他们兄弟二人在,不苟言笑时一身煞气,想要问诊的女郎们都怕得不敢进来。
贤王妃说到做到,陪同苏昭雪留在千金堂。
她不会看诊,主动跟随周掌柜学着抓药,还叫娄桓钰也留下帮忙。
娄桓钰当归地黄傻傻分不清楚,借口下午要回翰林院当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有周文舒与兵部尚书沈老夫人,还有英国公府帮忙宣传,下午来看诊的女郎逐渐增多。
为了不生乱子,许嬷嬷听从苏昭雪的吩咐,给每位看诊的人发放了牌子,若是不想等,她们可以自行调换。苏昭雪问诊把脉细致,每位女郎皆要费一刻钟工夫,有时遇到疑难杂症,还得更久。半日下来,除却如厕一次,她至多能看三十人。
且还是身边有香菱与平儿帮忙记录脉案,倘若只她一人,定要顾不过来。
傍晚闭店时,贤王妃与苏昭雪一块收拾整理铺子。
"昭雪,你这样不行,会把身子弄垮的,你又不缺银子花,行医虽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
“五婶觉得你每日只看诊十五人,如此一来既不累,还能打响名声。”苏昭雪一鼓作气饮下三杯茶水,待解了冒烟的嗓子,她缓缓点头。"五婶说得在理,一口吃不成胖子,太忙了对问诊的女郎们也不负责。"贤王妃笑道:“孺子可教,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府吧,可别让太子久等。”
贤王妃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昭雪可别因为忙着千金堂而忽略了太子,以免给了旁人可趁之机。”苏昭雪心头一动,这几日她确实光顾着打理千金堂了。
每次娄樾下榻在寻芳院,她都累得睁不开眼,未怎么顾及他的需求。他虽未说什么,面上也心疼体谅她,就怕他心里介意。如今贤王妃一说,怕是帝后那边又找来了新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妃人选。
此事躲也躲不过,娄樾不让她操心,名单也会当她的面批注。与其担心娄樾变心,不如她多赚点银子,多长点本事才对。"昭雪知晓了,谢谢五婶提醒。"
稍晚,苏昭雪回到寻芳院,娄樾还未回来,燕喜堂那边来传话,娄樾进宫去了。
近日宫里宴请多,娄樾作为太子,他定然忙得脱不开身。
苏昭雪遂不等他,自行用了晚膳,膳后沐浴更衣,身体虽累却还不困,她径直去了南书房整理今日的脉案。
平儿字迹有所进步,娟秀又雅致。
香菱字迹偏圆润,一如她的人,处事圆滑,谁也不得罪。
苏昭雪亲自誉抄每一位顾客的脉案,详细备注各人的用药分量,以便日后查阅。
少顷,虎八来报,递来了红果的消息。
红果回家近七日未归,也没捎来只言片语,苏昭雪不放心,托暗卫去沧州打听一下。
"主子,红果爹娘声称红果五日前便回了京都,临行前还带了许多家里做的吃食。"
“我们的人沿途打听,前些时日沧州闹匪患,殿下亲赴剿匪,可为首的头子狡诈,逃跑了,至今未被抓到。”
“我等沿着红果回京都的路线,在沧州行宫附近发现红果遗落的绣鞋,行宫早已荒废,进去搜寻一圈未有线索。”
红果生死未卜,苏昭雪揪心不已,忙吩咐下去,着人明日一早去京都衙门报官。太子府婢女在沧州走丢,疑似被掳,料定京都衙门不敢不接。“虎八,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