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意闭关时间里,白岫准备上路的东西,马车,衣裳,吃食,碎钱等等。流意不知道身前是什么身份,出手相当阔绰。
他们村虽穷,但两人过得一点都不穷,吃穿用度上佳,媲美皇室。白岫时常喜滋滋自豪自己有眼光,这哪是找鬼使,分明是傍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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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村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有只鬼充当车夫。冥界的马车与凡间差不多。
白岫在卧房里铜镜前捣腾发髻,乌黑亮丽的齐膝长发,在她手中糟的不成样子。梳妆台前,摆放了许多首饰胭脂水粉,在荣兴村时,她就用木簪挽个简单发髻完事,这次参加年会,所有土地神都盛装打扮,她再搞根木簪素面朝天就不合适了。
“你在里面弄了两个时辰了!”流意不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穿衣束发一刻钟就能办完!
“再等等。”白岫拿着一根流苏发簪在头顶比划。
“吱呀”流意推门而入。
白岫一身火红的广袖华袍,堪堪盖在身上,衣裳不整,露出一个圆润白皙的肩膀,回头时阴影打在锁骨上,平添几分娇美。
精致好看的脸,微微发着红,卷翘纤长的睫毛像小刷子,唰唰的扇动,无辜的眼睛里水光盈盈,她呆呆的看着流意:“马上就好了。”
流意穿湖绿广袖华袍,头顶束着玉冠,相貌冷艳,半阖的眼皮跳动显得很不耐烦:“你衣裳没穿好,发髻没盘好,连妆都没上!你刚刚照了两个时辰镜子吗?”
白岫脸发烫,争论道:“女子梳妆打扮,男子不能催,这是男德!”
流意道:“歪理挺多。给个话还要多久?”
白岫尴尬的笑笑:“一刻钟·一个小时·半天·”
流意扶额,揉揉太阳穴,朝白岫走来:“你坐好!”
白岫感觉一座高山从上压了下来,有点紧张的拢住衣襟。流意上前握紧白岫双肩,将她扭头压在铜镜前。流意从桌上拿起梳子,先将白岫的头发梳顺,再挑起发丝,用暗夹在头顶一点点的固定好,盘成了垂挂髻的样式,余下的头发用发绳绑紧。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在流意的手中化腐朽为神奇。
流意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在白岫的头顶穿梭,激得她头顶一阵阵酥麻。
气氛有些不对,白岫没话找话聊:“大佬,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是你什么都不会!”流意冷着脸侧身,掰起白岫的脸,取了水粉在白岫脸上摁压。白岫皮肤光洁细腻几乎不需要多少水粉,就已经非常粉嫩。
流意拿起眉笔在她眉毛上描摹,眉毛痒痒的,她不敢乱动,花歪了那就是灾难了。流意画的认真,轻轻地,缓缓的,不多时,一条清秀的眉毛弯弯挂在眼睛上。
他放好笔,拿起口脂。
白岫伸手拦道:“这个我自己来吧。”
流意恶声恶气,拂开白岫的手,道:“只剩最后一步,别捣乱。就你那手跟长了倒刺似的,连头发都扎不好,描唇这样精致的活,你能干嘛?”
白岫挺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这话说得她挺废物的。流意虽说是一个男人,但手灵巧比女人还女人,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流意小指沾了点口脂,轻轻点在柔嫩的唇上。
细小的电流以唇为点,通遍两人全身。流意压下眼眸中的一团艳火,小手指慢慢在白岫唇上游移,喉头上下滑动。
唇描好了,流意收回手指。
白岫眼皮垂下,脸发热,有点促狭,她转移注意力道:“你给多少女人画过?”
流意手指一抖,口脂差点掉地上:“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白岫嘴唇微张:“所以你以前是宫廷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