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想罢了,分开找才能找得更快,林徹还等着她救命呢。陆小鹿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着腿半跪着向崖边爬,试探着再次往崖下看。
哈哈哈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是吧哈
她硬逼自己将身体探得更出、将视线放得更远,一路膝行,渐渐的,渐渐的,竟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朱草,朱草,状似小桑,朱草,茎若珊瑚,状似小桑,朱草
朱草,小桑,珊瑚,朱草
小桑,小桑,小朱草!
陆小鹿眼前一亮!
只见崖下米处,有一株纤弱的药草正在雨点的击打下频频点头。状似小桑,茎若珊瑚,没错,就是朱草!
小鹿欣喜若狂,从地上爬了起来。
“嘶——”
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裤腿早就被磨破了,两个膝盖血肉模糊,一颗黄豆大小的碎石甚至已经半埋进了肉里。方才找得认真没注意,此时被雨水一冲疼得厉害。
她疼得眼睛都发酸了,却强忍着没哭。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会心疼她。她拖着腿往后退了退,将左手递到嘴边咬住,抖着右手将碎石挖了出来。血瞬间涌了出来,碎石跌在雨水里,连声响都听不见,她却觉得浑身一颤。
“这就是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吧?”她苦笑着嘟囔了一句,从包里取了绷带随意绑了绑,然后又翻找出登山绳四处寻找可以系绳子的地方来。
许是林徹的运气真的很背,山崖边光秃秃的,连棵小树都见不着。
陆小鹿没了法子,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于淳——我找着了!”
“于淳!来我这儿!”
“淳哥儿!于淳——”
只有毫不停歇的雨声在回答她。
“啊,真是要疯了!”她抓狂在崖边打转。等林徹好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做善事去去晦气!这也太倒霉了!
时间并没有因为她的焦急而暂停下来。天色越来越黑,再不下去就更危险了。
陆小鹿一咬牙,将绳子的一端紧紧束在自己的腰上,又将绳子的另一头套在一块看起来并不怎么牢靠的石柱上。
这根石柱长得跟她以前常吃的长鼻王似的,露出地面的部分虽有半人高,但埋在土下的部分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如果有别的选择,小鹿一定不会如此作死。可天不帮她,地不帮她,她也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
她试着扯了扯绳子,见石柱纹丝不动才稍稍松了口气。将背包背在胸前,陆小鹿带着绳子走到崖边,看准了崖侧的一块凸起,小心翼翼地反过身子向下踩。
踩着了,是稳的。
额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陆小鹿屏住呼吸,伸腿向另外一个落脚点探去
两步
三步
望着近在咫尺的朱草,陆小鹿感动得都要哭了。她小心翼翼地腾出一只手采下它
磅礴的大雨不停地冲刷着崖顶,雨水混着卷裹来的泥土倾泻而下。石块下的泥土也没能幸免于难,只能身不由己一点又一点地被雨水带走。渐渐地,稀薄的土层下隐约露出石柱的根部来,石柱有些松动,微不可见地向山崖那头倾斜了一下。
而山崖下的陆小鹿对上头的动静一无所知。
“林徹啊林徹,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一路顺利的陆小鹿大了几分胆子,仗着左右脚都有落脚点就稍稍松开了握绳的左手,帮着右手将朱草包在牛皮纸里,接着又伸手拉开背包的拉链将纸包放进背包里。
就在这时,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陆小鹿左脚下的石头突然断成了两截。她一脚踏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