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苍梧终是忍不住开口:“梦魇?”
萧澜未和苍梧提过这件事,他仅是从赤柇的口中得知,是他们二人找到那红莲骨,才解救出被封在天水涧的众人。
“连梦魇里的你,都比现在要好得多,起码他不会躲我避我,还会念诗。”
她嘴角的笑意渐深,温软的指尖滑过男人紧致的下颌,在他的颈项间来回研磨,苍梧的眉心微动,紧绷的喉结接连滚动了好几下,他不由将身子慢慢向后倾靠。
“别动!”
她本就晕厉害,心窝还闷得慌,四肢也无力,又一直曲着腰身,此刻她只觉脖子腰际酸麻,全身开始乏力起来。
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郁桐有些不悦,最后她索性把大半个身子都覆在苍梧的身上,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男人的身形倏地僵了下来,他的眉心皱得更加厉害,双唇紧紧地抿着,两侧的手一时不知放在哪里,心底似平静又似波涛翻涌。
室内很静,他们的呼吸很轻。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先前我以为你是块木头。”
郁桐侧过头来半翕着眼,按耐住心口那股火烧般的灼疼,看着男人的侧脸喃喃说道:“许是我理解错了,你就是一块不会说话的木头,需要受刺激才会有反应。”
“......”
他不是!
尽管喉咙涩得厉害,可她还是一字一句向他交待,“就像上次刺激你一样,我是故意撩拨你,不然你怎会对我聊表心意?”
其实这件事,在那会那日他就已明了,但她突然的坦白,还是让他诧异起来。
烛火微拢,暖光勾勒出他的半边轮廓,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握着。
“那日你问我,为何不对你动手,阿奕,我心悦于你,又要如何伤你,我也知道,换作是你,你亦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胃部有阵阵酸意翻涌上来,郁桐不安地在他的怀里动了动,这不动还好,一动让她更加难受,还头痛欲裂,一股浓烈的作呕感油然而来。
她想吐。
发现她的异态,苍梧刚准备揽起她的腰身。
“放...放…”
她阖动着唇,想离开男人的胸膛。
可心口醇浓的酸楚气息愈渐愈浓,最后她也实在是没忍住,吐了苍梧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