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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漓现在知道南秋失踪的消息吗?”
苍梧并没有回答她抛出的问题,忽而话锋一转:“我已知晓黑袍的身份。”
他话音刚落,郁桐就见宁悦的眼皮耸拉,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南秋不是黑袍,辛渐才是,对吗?”郁桐看了宁悦一眼,目光微闪,又跟着坐到宁悦的对面。
南秋和夜漓之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与贺崇一样,南秋为权势而抛弃夜漓。
但是,南秋被关在地牢受尽折磨,那木簪上虽沾染了血渍,他却将木簪保持得完好。
而现在,夜漓对南秋是由爱生恨,但这也不难猜测,南秋先前对夜漓说了狠话。
且从一开始,他们都忽略了辛渐这个人。
辛渐在组织毫无存在感,众人对辛渐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常人在提起他时,仅只会提起一句,他是岱摹的义子。
苍梧低眸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我也是刚刚才猜出来的,在宁悦说你把夜漓带过来的时候。”郁桐单手拖着脸,抬眸凝望着苍梧,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角椅,让苍梧坐过来。
他跟着就座。
她又拿了一块糯米糍递给了他,又缓缓说道:“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景棠替我挡镖中毒假死一事。
岱摹来自于雾泉谷,要她诈死,也什么不是难事。”
他娘是雾泉谷圣女,辛渐又是岱摹的义子,所以辛渐知道心法这件事,也并不奇怪。
但岱摹及其厌恶他人提此事,也多次因他的身份问题,和智灵打起来,这也是左右护法不和的主要原因。
“他们父子二人,在计划除掉我之时,阁主就已经下落不明,由此说明,阁主早就遭遇不测。
辛渐也定是知道阁主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才会让景棠去找萧澜,正因如此,又被贺崇占了空子。
水涟境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辛渐是想以人炼药,而那些失败品就是最好的解释。”
苍梧静静地打量着她。
“辛渐也明白,炼制傀儡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的并不是傀儡,而是忠诚,故而才会不断地找人谈条件,让人加入他的麾下。
从很多事情也可以看出,辛渐和岱摹,并不是父子情深,就连大会,也是辛渐设计想害死岱摹,不然辛渐也不会一直想拉拢他人,以壮大自己的势力。
又因阁主深得人心,组织的里人,多数都不愿向投靠他,才会被他关起来折磨。”
砚台在郁桐的右侧,她拿起了研墨的方石跟着磨墨,“昨日我去南秋的住处之时,发现书格上面的木雕并未落灰,这反而显得有些刻意了。
再结合前两次,辛渐往往会把所有罪证指向他人,以此混淆视听。
他以为只要这样,便可以洗清嫌疑,更何况,这还是几所连环事件,恰巧全被我们给遇上。”
是碰巧吗?
“辛渐甚至都不敢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示人,但是我一直都想不通,辛渐为何要冒充楚夜。”
蓦地,郁桐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致地看向苍梧,她的唇角微扬,“你昨天,为何会出现在南秋的密室里?”
微风过畔,浮云万里。
苍梧对上她的目光,微微挑眉,“看戏。”
郁桐:“......”
“二人失踪之时,顾君的暗卫给出了信号。”苍梧跟着解释。
她记得顾君之前给了景棠信号弹。
“你猜到我会去南秋的住处。”
“嗯。”
除了南秋就是辛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