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了吧。”苍梧突然侧眸看着掌柜,幽暗的眸低划过一丝讥讽的意味。
似无意般睨了郁桐一眼,苍梧继续说道:“你主子目的,便是要了别人的命。
可掌柜你昨日反倒要起筹码不要人,怎么,是不好动手?是因无常和宜渺跟踪她?还是因你胆小畏死,不敢动手?”
不论什么人,只要来到此地,便不能活着离开,目的只有一个,以人炼药。
“也正是你的怯懦、窝囊,害了你的女儿,又殃及他人,最后反倒获益了自己。”他跟着嗤笑了一声,嗓音冷淡, “是吗?江老板。”
掌柜:“……”
“掌柜的回答从一开始便模棱两可、避重就轻。我伤恶囡之时,这不顾女儿的死活就罢了,还偏偏执着于解药。
掌柜想让我号脉,其实也是在担心自己。”
当一个人的真实的面目被揭穿,所有的细节也都会变得讽刺起来。
他都曾不紧张过恶囡,他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宁愿看到自己的女儿活活受罪,也不愿让人交出解药。
还有一点,在郁桐问宜渺他们主子的时,掌柜看向宜渺的眼神,是满满的警告。
还以为是警告宜渺别动手,现在看来,是怕暴露身份,再趁机将江老板这个身份开脱。
苍梧不禁拧了拧眉,他们口中的主子,还会来此吗?
掌柜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难堪起来,他的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手心也不停地冒着冷汗。
他不敢暴露身份,正如苍梧所言,他被利欲熏心,胆小自私而又虚伪。
这江老板,也仅只是徒有其名号,不是傀儡,甚是傀儡。
这也是他的主子,没有拿他试药的主要因素,谁不喜欢一条会哄人欢心的狗。
见他这副胆怯模样,苍梧不免失笑,“江老板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掌柜:“......”
他是不会吃人,但他的针不会,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见他不说话,苍梧的脸色跟着沉了几分。
他忽而想起郁桐说的那句,“任何人只要赢过那江老板一回,那老板便会还人一个愿,不论钱财或是功名利禄。”
先是打造一个穷奢极欲的世界,然后将人拉入至无底的深渊,消磨仅存的意志,让其似提线木偶般,最后永不见光明。
将这样的地方盖在寺庙之下,是想洗清罪孽,还是亵渎神明。
苍梧的眼神闪了闪,不由笑了出来,“听闻江老板还会还愿,不知这愿是怎么个还法?”
他还需要还什么愿?
掌柜一时有些傻眼,他捏了捏手心,“打...打赌。”
为何从无败绩,只因所有道具均被他们做了手脚。
这要是被他发现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