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的小演员来说，不过是在这一锅乱七八糟里加上几味新料，根本不可能了结干净。”
“那也比你消极的好！”郑天炀硬生生回道：“就算不是最好的结果又怎么样，该说的话，我一定要说！”
“你！”黎晶咬牙：“你以为你是谁？一线大咖还是顶流巨星？你的想法有人在乎？你想说什么有人听得到吗？”
郑天炀无言以对，嗫嚅良久，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说的也没错呀。”
说话的人年近花甲，面貌儒雅，正是郑天炀的父亲郑志声。这位名字已经写进影史的一代名导如今虽然多年不拍片，却不妨碍他去任何场所都能让全体起立的坚定地位。
像许多名导的宿命一样，郑志声携手后半生的，也是个小他十几岁的年轻美人，戴丽丽只给他生了独生子郑天炀，在心脏疾病过早的降临在这个可怜的老父亲身上之后，他现在习惯了在古董钓鱼养花泡茶中寻求心灵的平静。
郑天炀自打如约上了大学，家里似乎就是个改善伙食的饭店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呆的时间和他母亲的说话量呈完美的反比。
这次郑志声稀罕的被儿子咨询，一时间心里简直有些飘飘然。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郑天炀怨气冲天：“人微言轻，小演员就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生存吗？影视城难道不是遍地小演员吗？这个剧组不要就找下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演员确实是这样。”郑志声也不否认：“可她现在大小也算是个明星嘛。”
“明星怎么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我看着都要气死了。”
“明星流量，这是双刃剑。”郑志声拿着个软布慢慢擦着一个茶壶：“她既然走到了这里，位置高了，可是范围也小了。一部剧里演员几百个，可是主演呢，数得过来。你让她得罪了这个交恶了那个，难道让她去演群杂吗？”
“那，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郑天炀转了个身，把茶几上一个小杯子在茶盘上滴溜溜的转。
“你说让她去网上对骂，那好了，首先打人这事算坐实了是吧？”郑志声放下茶壶，又拿起个瓷瓶：“那不管这事情谁是谁非，一个动手打人的女明星，算不算有污点？哎你别急着否认，污点，从来就不是一定要违法乱纪才算的啊。那为了规避风险，《安媛传》把她剪掉，其他剧组不想请她，是不是也是合情合理？”
“难道清白不重要啦？道理不用讲啦？”郑天炀手里杯子一丢，瞪着他。
“是可以讲！”郑志声眉毛一跳：“你无非是说事情是有隐情的是吧？好，就照你说的，事出有因，所以呢，她没动手吗？不会有人骂她了吗？原先或许十个人有七个骂她，现在变成了四个，你就满意了吗？污点就能去了吗？”
“那，就没有办法彻底了结了那一家子？”郑天炀把手狠狠一挥，咬牙切齿的。
“有呀。”郑志声老神在在：“除非你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有足够大的影响力，或者保证她的资源，或者维护她的名声，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郑天炀眼前一亮，“你……”
“别看我！”郑志声把瓷瓶一放：“我可不关心小演员谁起谁落的。”
“哼！”郑天炀冷笑：“你拐弯抹角的，不过就是忽悠我进圈吧！”
他站起身来，一把抓过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哎！你连饭都不吃啦？”郑志声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郑天炀一路跑回工作室。
一边回想着有没有哪句话说的过了，一边又暗暗埋怨黎晶修炼的波澜不惊，偏偏剩下点脾气怎么都扔给自己了。
工作室的气氛好似轻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