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的。”许棠溪低声问。
许怀风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认真地解绳子。
过了许久,许棠溪的四肢恢复了自由。
“你现在慢慢地活动一下。别太用力。”许怀风说。
许棠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活动四肢,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权,每活动一下都是如此的艰难。
许怀风说:“他们想要我们的命,如果想活着,明天我们必须跑。”
许棠溪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可是母亲承诺了会给他们赎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许怀风说:“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有些事即使是用多少钱都无法解决的。”
许棠溪垂下了头,“我们逃的掉吗?”她问。
“我不知道。”许怀风诚实地告诉她,随后他又说,“如果不去搏一搏,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许棠溪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我明白了。”她说。
第二天清晨,许棠溪被淅淅沥沥淋在窗户上的雨声给吵醒了,她转头去看许怀风。
许怀风也醒了,他的眼睛盯着窗户,一动不动。
许棠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户上的污垢被雨冲刷了不少,依稀可以看见窗外深不见边的森林,它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深渊巨兽,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这一眼过去,许棠溪再也睡不着了,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寒气逼人。
过了许久,他们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许怀风这些天已经摸清了他们的生活作息,早上的时候一个“小峰”的男人回外出买回一天的饭菜,然后叫醒睡得很香的另外三个人。
汽车声消失了,消失在了雨帘之际。
许怀风站了起来,将一张凳子放在窗户旁边,让许棠溪站上去。这样窗户被敲开了,许棠溪能第一时间能逃走。
许怀风举起一张凳子,咬着牙将一头凳子角砸向窗户。
“哗啦”一声,碎掉的玻璃掉在地上。这些动静很快消失在雨声之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们没想到第一次就将窗户砸开了。
许棠溪欣喜若狂地看许怀风一眼,随后踩着窗台上的玻璃往外爬。她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不久,许怀风也爬了出来。许怀风拽着她的手往前跑,两个人义无反顾地扎进了血盆大口之中。
许棠溪抓着许怀风的手拼命地往前跑,额头、手臂被刮伤了也浑然不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