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和玉竹,佩兰回到曜灵殿,径直来到偏殿。
芊芊正坐在窗边喝茶看书。
芊芊对灵儿微笑道:“灵儿,你来了。”
灵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王爷说他不愿纳你为妾,这件事也不会传出陈王府,三日后,你就离开陈王府吧。”
“灵儿,我不走,你知道我是家中庶女,并且生母不得宠,我曾经尽一切努力把事情做得比别人更好,也得不到父亲的重视。”
芊芊停顿了一会儿,道:“那次桃花宴上,我见到了陈王,一见倾心,我知道以我的身份配不上陈王,我又不受父亲重视,只能靠自己,我从长安来陈王府,确实是为了王爷,求灵儿成全我的一片痴心吧。”
灵儿沉默片刻,道:“我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从今以后,我和你不再是朋友。”说罢,转身离开偏殿,玉竹和佩兰紧随其后。
两日后,夜里子时,灵儿已经在寝殿中睡熟了,睡梦中的灵儿听到婢女们惊恐的叫声,“走水了!走水了!”
灵儿瞬间清醒,倏地睁开眼睛,并坐起身,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幽幽光辉,快速穿好外衣,走出寝殿。
灵儿望向着火处,惊恐地睁大眼睛,那是芊芊居住的偏殿,夜里刚好起了风,火势凶猛,大火已经窜上屋顶,婢女们正奋力扑火。
这时,陈王和侍卫们赶到,其实暗卫第一时间发现偏殿着火,也立刻禀告给陈王。陈王当时听到暗卫说曜灵殿着火,大惊失色,再听下一句是偏殿着火,陈王沉默片刻后,吩咐暗卫先回去守着王妃寝殿。
过了一刻钟,陈王才和侍卫们前去救火,陈王心中道,一个庶女的死活,杨将军不会真正放在心上,这样也好,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灵儿跑到陈王面前,焦急道:“芊芊在里面,快救火。”
“嗯。”说罢,陈王命令侍卫们赶快救火。
侍卫们和婢女们手中提着水桶,往熊熊燃烧着的偏殿上浇水,众人不断地取水扑火,离偏殿不远处还有几个大水缸。
夜里,寒风凛凛,灵儿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陈王赶紧脱下自己的大氅,给灵儿披上。
灵儿看向陈王,微笑道:“谢谢。”
这时,陈王的五位妾室一同来到着火的偏殿处,看见陈王和灵儿,一起恭敬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嗯,免礼。”陈王道。
“谢王爷,王妃。”五位妾室异口同声道。
两个时辰后,这场大火终于被扑灭,侍卫们和婢女们的外衣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并且在这冷天中,外衣被冻得硬邦邦。
陈王,灵儿,五位妾室,玉竹,佩兰一同走进偏殿中,偏殿内是一片狼藉,被火烧而掉落下来的房梁后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灵儿走到这具烧焦的尸体旁边,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道:“这是芊芊的尸体。”
郑夫人开口道:“想来这位杨姑娘被困在房梁后,无法脱身,最终被烧成一具焦尸。”
李夫人道:“我听说两日前王妃去偏殿见这位杨姑娘,两人的交谈内容,大家不得而知,只知道王妃和这位杨姑娘不欢而散。”
冯姬道:“我也听说这位杨姑娘在王妃寝殿中点了催情香,并且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王爷面前,没想到这位杨姑娘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她曾经在我们面前说王妃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赵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着火呢?”
王姬沉默不语。
灵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场大火确实来得蹊跷,我也想知道杨芊芊的真正死因,王爷,请你派人取来很浓的米醋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