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愉悦笑容——硬要形容的话,是乐子人的笑。
“噢噢,说起来,泽村身体很柔软啊,都能架住我的擒拿术。”仓持似乎在回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画面,并且随着他们的交谈而不断变化。
“真是可怜的学弟。”嘴上虽这么说,我却已经打算好下午去棒球部会会这位泽村学弟了。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些换座位而带来的不快被冲散了许多,连刚认识的前桌都看出来我心情不错。
“遇到什么好事了?”她问。
“算是吧。”遇到想要逗弄的对象,也算是件好事吧。我可真是个坏人,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笑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急急忙忙收拾好书包,冲到离我最近的御幸的座位旁,催促他赶紧收拾。
“这么急?”
“急着看学弟呢。”
他笑了笑,动作却不见加快,反而有越来越慢的趋势。去得越晚,我能自由搭话的时间就越少——到训练时间,监督会第一时间把我赶到一边的。我实在忍不住了,拿起御幸半天不收进去的习题,塞到了他包里,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毕了,然后把包塞他手里,挽着他胳膊就跑,顺便另一只手拉上了正往这个方向走的仓持。
“等、别拉了,包要掉了!”仓持被我拉了个踉跄,挂在肩膀的包滑落了下去。
我可不管这些,便道:“我相信你可以的,仓持,fighting!”
“说什么鬼话!”
等踩着还有些耀眼的夕阳来到棒球场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御幸和仓持的呼吸倒是正常,却因为跑动多少出了汗。
“哪、哪个是泽村?”我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问道。
仓持给我指了指那个刚从更衣室走出来的男生:“就那个,一脸傻气很好认的。我们先去换衣服了啊。”
我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催促他们赶紧去。
顺了一下气,我走向了那个被夕阳照耀着的学弟。
看见我的时候,他惊讶地张大了眼睛,把所有话都写在了脸上:“你,你也是经理?”
我想了想自己和经理们的共同点——按时到棒球部,喜欢棒球部(的部员),勉强也是半个经理吧。于是我自信地点了点头。
他没用敬语,但我也并不在意这些。
我伸出手,看向那透亮的眼眸:“你好,泽村君,我叫赤崎一月,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