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叶春兰咬牙切齿的道：“都是你害了我全家，是你害我成了这样。不杀了你，我夜不能寐。”
“真是好笑。”
顾明霜冷冷的道：“害死你全家的，是你自己。”
“你，你什么意思？”叶春兰浑身一颤。
“还记得
那日在宫宴上，你对我说漏了嘴吗？”正是当时叶春兰无心说漏嘴，让顾明霜起了疑心，识破了二房的计划。她凉凉的看着叶春兰，淡漠的道：“你们二房作茧自缚，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将你流放西南，就是要你静思已过，可你却不知悔改。”
顾明霜说了这么多，叶春兰却一句都听不清。
她的脑海里只有那句“你对我说漏了嘴”，就像是魔音一样萦绕在她的耳边。她本来就怀疑是自己无心说漏嘴，才害的叶如海计划败露。
如今见顾明霜亲口指出，整个人都露出了癫狂的神色。
“不是我，不是我害了爹娘，不是我！”
叶春兰喃喃自语，像是要说服自己：“不是我，是你！顾明霜你少骗我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只要你乖乖去死，就没这么多的事了。可是你偏偏要反咬我们一口，为什么你不去死？我爹被你害的斩首，我娘也……”
叶春兰忽然就想起，她为了从士兵手底下逃出来，故意勾引押送他们的士兵，却差点被强暴。最后，是娘替了她……被那群士兵活活羞辱致死，才让她逃了出来。
想起兆夫人临死的惨状，叶春兰浑身颤抖
，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啊啊啊……爹娘别怪我，春兰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
白芷皱眉：“小姐，她好像疯了。”
顾明霜移开视线，淡淡的道：“私自逃狱，刺伤郡主，就算是不疯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她现在疯了，就没法从她嘴里问出是谁带她走的了。”
一开始，顾明霜以为是兆家把叶春兰救走的。
可如今细想来，却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兆家辛辛苦苦将叶春兰给救出来，就绝对不会将她再送到自己面前送死。就算是兆家恨极了自己，大可以顾杀手来，干嘛让外孙女来？
能让叶春兰来的，只有将她视作蝼蚁，压根不在乎她死活的人。
“是太后。”
顾明霜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脑海中的答案渐渐清晰了起来：“只有太后，才能将叶春兰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到京城来。”
而此时，清宁宫中，也是一片冷肃。
太后跪在佛像前，慈悲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漠：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顾明霜的头发都没伤到，自己却被顾明霜给抓住了。早知道这枚棋子这么没用，哀家就不应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