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保管把京郊的家狗、野狗全部吸引过来。这样一来,保管徐二狗撑不到太阳下山,就什么都招了。
不论是秦萧萧还是李牧,听了关山度的这个法子,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招虽然阴毒,但是确然有效。
只是,李牧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收眉敛笑,严肃起来,向秦萧萧求证道:“当年在萍水县,李少赓是不是就是用的枳实粉,让那些狗儿追了许彦一路?”
秦萧萧没有吱声,算是默认。李牧好长时间没有言语,罢了看着秦萧萧动人的面庞,终究不忍说什么重话,只是好言劝导道:“这东西以后还是别用了。李少赓当时或许只是一时意气,但是许彦若是知道了此事原委,未必能忍下这口气。”
这些年相处下来,李牧或许比许彦更为了解他的性情。许彦或许能够为了心中宏图接纳江湖游侠、乡野村医,但决不能容忍他们对他的存心戏弄。
不消李牧向秦萧萧多解释什么,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建议,并且打定主意从此不再提“枳实粉”三字。因为秦萧萧识人断物的本领从来都是一流,许彦的性子,何须李牧多言,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秦萧萧和李牧凑在一块儿,对于今日徐二狗对秦萧萧的说词继续细细研究了一番,没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按照徐二狗所言,利用他前去萍水县杀害陆婉的幕后之人无疑是在江湖上已然避世多年的严子陵。但就陆婉遇害一事在朝堂上掀起的狂风巨浪来看,这显然不是单纯的江湖纷争,而是你死我活的朝堂倾轧。
通常来说,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最有可能是设局者。陆婉一死,引发了朝廷中对于秦悼的信任危机,继而秦母辞世,秦悼丁忧,将半个朝堂拱手让给了不可一世的郑鱼注和李子训。
如今郑鱼注与李子训坟头的青草已经长了老高,自然不可能再在朝中搅弄风云。是谁,还能是谁?幕后之人看似呼之欲出,但又远在天边。
想着这些,李牧的头又开始痛了,他扶着额头,低低地垂下脑袋,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秦萧萧在光王府待了这些日子,对他的病情已经十分熟悉,知道他的头风病又发作了。她连忙起身,扶着他的身子,想让他慢慢地躺下歇会儿,自己去外面找林崖让他去请李少赓过来给李牧诊治。
出乎意料地,李牧拉住了秦萧萧的手臂,他斜靠在位置上,半闭着眼,坚定地不让秦萧萧出去喊人:“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王爷,你真的没事吗?”秦萧萧看着李牧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不由为他的身体捏了一把汗。
“真对不住,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李牧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宽慰着一旁悬心的秦萧萧,“老毛病了,不会有事的。刚才你和我说了这么多,还没和我说你是怎么处置他的。最后还是把他放了吗?”
“放是放了。”秦萧萧盯着李牧的脸看,他脸上虽然全无血色,但是精神尚佳,不像是装出来的。秦萧萧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不过让他吃了点小小的苦头。”
李牧奇道:“这话怎么说?”
“多亏了关山度的主意。人是得放,可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他的兵器,将它插在距离他被绑的地方二十步远的位置,让他自己够着去拿。只要他够得着,他就能用自己的兵器斩断捆住他双脚的绳索;够不着的话,那地方荒凉的很,他就只能等有好心人路过将他救下来了。”秦萧萧一五一十地告诉李牧。
秦萧萧说得轻巧,可这法子当真做起来却难。李牧虽然不谙武功,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不仅考验徐二狗的腰力、臂力,更考验他的耐力。因着指使徐二狗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秦萧萧现下不能对徐二狗做什么,得留着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