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她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坦荡地说,“原来是五十两,想来是我之前听岔了,少听了个字。”
楼夫人以为自己反口一言,成功逼退了秦萧萧,顺水推舟道:“是呀,想来是消息传递时出了岔子,害姑娘白跑一趟了。”
“夫人客气了,像我这种人,哪说得上辛苦二字,不过是尽心帮人办事罢了。”说着,秦萧萧从怀里取出一方包得满满当当的帕子,说道,“委托人知我马虎,特意让我多带了几十两银子过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刚好用得着。夫人您点点,看看够不够赎人。”
许是怕自己说的还不够气人,秦萧萧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句:“若是还不够,我这儿还有。”
看着秦萧萧双手奉上的这捧银子,楼夫人不动声色地向着身后的侍婢使了个眼色,回答道:“说好了五十两就是五十两,哪有狮子大开口的道理。落霞,还不上楼去请姑娘下来。”
风雅颂里留用的侍从各个都是一等一的伶俐乖觉,一听楼下主人发了话,连忙从房间里搀扶出一位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除了一双狭长美目,再不露出其它容貌。
秦萧萧心疼地看着那女子小心翼翼地被人搀扶着走下楼,尽管她走得缓慢,秦萧萧仍旧迅速地发现女子身上有伤,严重到影响了她正常的行走。可以想象,被抓来风雅颂的这些日子,黎小容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鞭打。
看着那女子挪动着脚步靠近自己,秦萧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让自己登时发作,用手中之剑给面前一脸伪善的楼氏一点颜色瞧瞧。人精堆里修炼出来的楼氏对于这点岂会不知,她笑语盈盈,眼波流转,向秦萧萧开口要钱:“人已带到,五十两银子,姑娘是不是该给了?”
秦萧萧没有言语,将信将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女子,许久未见,不知黎小容身量是否变化,这使得秦萧萧不敢确信此人是否就是黎小容本人。
“姑娘,快到我们这儿开门迎客的时辰了。您再不决断,就要耽误我们今日的生意了。”楼夫人催促道。她话音才落,正厅里忽然呼啦啦冒出十几个身形健硕的大汉,面露凶光地在四周逡巡走动,隐隐有要把秦萧萧包围起来的架势。
这些人看着人高马大,可秦萧萧只扫了几眼,就知道这些汉子不过是空有蛮力、不懂招式的大块头。他们加在一起来对付她,只怕也不及熟习天门十八式的郑可贤更具威胁。秦萧萧飒然从腰间取下长剑,云淡风轻地将剑拿在左手,眼风一扫,便将那群莽汉吓得不行,连连后退了两步,不敢和她靠得太近。
楼夫人站在楼梯上,将手下人的怯懦无用尽收眼底,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句废物,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点不悦,只是微笑着等待着秦萧萧的决定。
秦萧萧伸出右手,将那方帕子递了过去,楼氏沉静地望着她,示意婢女接过装了钱的帕子。秦萧萧的手递到一半,楼上忽然起了喧哗之声,划破了寂静的江面。
郑康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大声向秦萧萧示警:“那人不是小容,他们把小容带去长安了!”原来,郑康觉得待在黎小容原先住过的房间内的这名女子有些古怪。趁人不备,他翻入了另外一名女子的房间,从女子口中探得了黎小容日前已被送去长安的消息。他又惊又痛,唯恐秦萧萧落入楼氏圈套,赶紧出来给秦萧萧报信。
听到楼上异响,秦萧萧心中警铃大作,心知有异。随后她听到郑康的呼喊,更加确信楼氏对她使诈,连忙将帕子收回袖中。二话没说,拔剑出鞘,与朝她包围过来的风雅颂侍卫们陷入混战。
说是混战,双方目前尚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谁都不愿意抢先暴露实力,以免着了对方的道。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数没能救出黎小容,却搅乱了被困在风雅颂无处可逃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