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怀里的玉簪借我三天。就三天。”扉空伸出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
悸云有些错愕,但见扉空目光十分坚定,诚意十足。
此物对悸云而言非同小可,她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你要这只玉簪做什么?”悸云直视扉空的双眸,试图从上面探出些什么。
“这你不用管。你只管借给我。我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发誓,三日之后,定能完璧归赵。若有一分损毁,你尽管拿我是问。”扉空信誓旦旦。
虽说这只玉簪的确价值连城,但以扉空的身价,这样的簪子她随随便便就能弄来好几个。为什么非要盯着悸云手中的这个不放呢?
但悸云想到,穆家的危机也是刻不容缓。若不答应扉空的条件,此次竞拍恐怕扉空只会全力以赴争夺钟云鼎的独家生产售卖权。
况且,如今悸云亲眼见识过扉空的为人和手段,自然也觉得穆家更加没有胜算。
两相为难取其轻,若仅仅只是把簪子借给扉空三日,也并非不可。
扉空见悸云始终犹豫不决,又补充道:“你放心吧,我家大业大的,跑不了。我水云轩在这江西城混了这么些年,不会为了你一只小小的玉簪败坏自己的名声。”
“好,就借你三日。”悸云思索了片刻,掏出了一直精心保管的玉簪。
扉空一见那玉簪,双眼瞬间发亮,眸色都浅了几分。
“果然是巧夺天工,百闻不如一见。”扉空啧啧称赞,而后便从身上的笼屉里抽出了一些纸笔。
只见扉空的字迹清丽娟秀,颇有大家风范。
仅仅写了“借据”二字,悸云便叫她停笔止住。
“不必了。”悸云打断扉空。
扉空诧异抬头,有些不解:“此物于你如此重要,不必立下借据?”
“君子协议。借据在心,不在纸。”悸云总算将面前那杯已然冷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扉空笑道:“是我狭隘了。姑娘说的对,借据在心,不在纸。”
扉空说罢,便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半弯着身子,朝悸云行了一个拱手礼。
悸云亦恭恭敬敬地回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