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头梳理一下自己的毛发。
只不过今夜的安排似乎有些大。
沈云棠手中拿着白日里周老验尸时写的手稿。
不知他看了多少遍,纸张都变得褶皱起来。
等他将手稿放于桌面上之后,才开始说起来。
“莫府的孩童曾遭受过非人的巫族之术……”
此话还未说完,底下的捕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倒是一位老捕快,蹒跚着步伐走上前来,用他那苍老却又不失浑厚的声音询问道:“东羌巫族重现于世了?”
说到这,仿佛只剩下上一辈的人还停留在巫族的回忆中。
年轻一辈的遇到的不多,甚至有人早已不信这个传说了。
民间传闻在多年以前,先皇在世时,曾迷恋一名绝色女子,为了能博美人一笑,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子嗣送与此女子,供她“练邪术”。
后来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说什么,巫族女子只身一人入深宫,杀得先王斩头颅。
后来也有一名神志不清的太监,说亲眼看到在夜色下,先王脖颈上空落落的,却能下地行走。
直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从此便成了痴傻。
再后来,新皇登基,安稳太平了十几年,这件丑闻便被揭了过去。
如今再提起时,就像是说局外事一般。
沈云棠抬抬手,示意捕快们噤声。
随即整个大厅里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沈云棠继续道:“现下巫族之术盛行,并不能证明就是东羌人所为。只是眼下所有证据统统指向了一个地方,就是花满楼。”
许姝静静思索了一番,果真如沈云棠所说,冥冥之中找寻到的线索都指向了花满楼。
“为今之计是先派人将花满楼的主人控制起来,再呈包围之势监督好花满楼附近的一切有可疑踪迹之人,断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温热的茶盏被沈云棠握在手中,袅袅的雾气拂过他俊秀如白玉一般的面庞。
只有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在雾气的洗涤下,露出明月的光辉。
话音落下,门外的小雨也将歇未歇,只余下几滴似露水一般晶莹剔透的挂在屋檐上,顺着屋角慢慢渗透进去。
许姝身上的夜行衣,也被她用体温慢慢暖干了。
只有在烛火的照耀下,才能依稀看出几分水渍来。
她起身向外走去。黑色的夜行衣逐渐与夜色形成一体。
沈云棠走在许姝的身侧,远远看去两道身影,在水坑中不断贴近,再贴近,直到融为一体。
没错,这就是现在陆六抬头所看到的模样,一时之间他变得进退两难。
这时陆六才开始懊悔,方才自己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多年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半点用处也没有,此刻他恨不得能钻出一个洞来,自己从地洞里走。
奈何他身影若如此魁梧,走地洞是行不通的。
可他的武功也不及许姝的一半,所以用轻功也是行不通的。
就这样前面一对,身影相随,不远处跟着一个低头看路的男子。
画面看起来诙谐又好笑。
待三人来到花满楼时,里面的场景如画卷一般。
丝竹声声不绝于耳,更有嬉笑的温声软语酥到人的骨缝中。
直勾勾的眼神,媚眼如丝地看向进了门的许姝三人,仿佛无声的邀请。
只有跟在许姝身后的陆六微微羞红了耳根,眼神开始四处躲闪,脚步也慢慢向后挪了挪。
直到看惯大场面的徐娘被那小女郎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