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头土脸的五岁男童,他开口寻找到:“许哥哥,你在哪里?”
来人竟然是被怀青带走的虫虫,这可让许姝埋伏在门后的身影,一阵怔愣。
半晌,才从暗处站出来,走到虫虫身前。
许姝蹲下身子,轻声询问道:“你被他们带到哪了?”
“这个哥哥人很好的,给了我好多好多饴糖吃,你看我还带了点回来。”说罢,虫虫从衣角缝着的布袋子打开。
黄澄澄的饴糖装得满满当当,被虫虫摆在许姝面前。
沈云棠看虫虫安然无恙后,这才开口询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虫虫抬起小小的脑袋,用稚嫩的童心回答道:“我跟着那个哥哥走来以后,他把我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过了好长时间,我才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就找了过来。”
“你能带我们去那个房间吗?”许姝往后走了几步,打开肩上背着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长绳子。
动作熟练地将自称怀玉的女子和怀青,五花大绑起来。
绑完之后,她还朝沈云棠挑挑眉,风流倜傥的模样,更显得她如男子一般。
在许姝看不到的地方,沈云棠回身垂眸看向墙壁上的蜡烛,跳跃的火光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一如许姝般明艳又灿烂。
带着两个绑得似粽子一般的怀青兄妹,许姝大摇大摆地跟在虫虫身后走去。
反倒是走在最后的沈云棠,不似方才一般着急,慢慢悠悠地如同散步一般。
许姝朝身后回望了好几次,见沈云棠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这才放宽心的往前赶去。
直到虫虫在一扇门前停下,用手指了指这扇门,又抬头看向许姝,示意她将这扇门打开。
许姝微微一用力,紧闭着的房门被她给打开了。
四周不复周围的昏暗,反倒明亮许多,做工繁琐的桌椅,被整齐地摆放在房间正中央。
各种精致的糕点和茶水,端端正正地摆在桌面上。
反倒是见过大世面的许姝,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花满楼。
她轻咳一声,自然地往里走去,淡淡道:“这是花满楼。”
敏锐的目光悄悄打量起了四周,她曾听陆六提起过此处。
说是,上京最大的青楼,每日有数不清的女子进往此地。每月满月之日,还有万众瞩目的花魁舞。此舞多由名声最大的舞女压轴出场,便是一舞抛千金也不为过。
许姝倒不在意这些,只是当时陆六说这些话的模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羡慕。
平日里,王丛在的时候,那些捕快可不敢随意开这些荤话。只要王丛一走,捕快们就撒了欢儿一般,总爱说一些花满楼的趣事儿。
初时,许姝不以为意,直到后来懂了些男女有别后。每到他们提起这个,总少不了许姝冷眼瞪着他们。
久而久之,捕快们就越来越忌惮许姝。唯独那陆六,胆子越发的大,总爱在她面前耍赖。
不过,今日已是十三,离这个月的满月已不差几日,恐怕还需要他陆六亲自来一番花满楼了。
许姝看着站在墙边的怀青兄妹二人,面色一冷,站起身来朝他们走去。手里攥着的绳子越收越紧,这才低声道:“你们与花满楼竟有这般肮脏的勾当。”
“恐怕东城那些失踪的乞儿,皆是与此事有关吧。”
说罢,便一手拎一个,似拎小鸡一般,朝外走去。
边走她还边朝沈云棠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带着他俩回县衙。”
得了消息的虫虫,手脚麻利地朝前跑着。
沈云棠沉吟了片刻,才转身将房门轻轻关上,便朝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