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每次都能恰好听到陈夫人的笑声呢。”
陈昌正突然大声喊叫道:“是啊,我怎么忘了问她这件事!她温柔又坚韧,若是我不问,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
说着,两行清泪从脸庞划过,陈昌正又懊悔道:“只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不愿同我交心了,我们也渐渐生了嫌隙。”
“我竟然一时鬼迷心窍,看不出她的苦心,用剑杀了她!她当时该有多痛苦啊,被心爱之人伤害,心里的苦楚大过于身上的痛苦,芸儿是我错了啊!”
陈昌正抱着怀中的陈夫人,悲戚的哭喊道。许姝看着他后悔痛哭的模样,心中只涌出一抹不安,究竟是何事,能让一对天作之合,日渐离心,最后阴阳两隔。
许姝和沈云棠双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诧异的神情,双双噤声,只待陈昌正一一道来。
正是艳阳天里,许姝看着陈员外惊悚的笑,只感觉背部一阵寒意袭来。
陈昌正目呲欲裂,咬牙切齿道:“当年之事也不是我一人的错,她就没错吗?她总是怀疑我的钱财来路不明,可我!也是穷苦日子过来的人,我的初心从未变过。”
“芸儿,我只想要你服个软,你怎么这么犟呢,当时那些话都是我的气话,我怎么可能背着你,背着皇天厚土做出有违我本心的事。我只是,只是气你不相信我啊!”
说着,陈昌正轻握住陈夫人的手,似玉似宝,不敢用力。
沈云棠略微思索一番,开口询问道:“当年之事是什么事?”
陈昌正神色一愣道:“当年有一批商人从外地进了些宝贝,在上京售卖。我当时只是个小侍卫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自那日之后,我突然拾到一大笔钱财,官运也好了很多。”
“拾来的钱财我不敢乱用,我曾经偷偷打开过,银子上带着官印,应该是天家之物,不知怎得被我拾到了,我也不敢四处打听,生怕引来杀身之祸。只是芸儿不信啊,自那以后我和她就不似从前了。”
许姝听后,倒是冷静了下来,心中怀疑陈员外此番话语的真实性。
步步紧逼道:“你是在何事何地杀了陈夫人,物证又被你处理在哪了?快如实招来。”
陈员外叹息一声后,抬头看向沈云棠,目光带着一种淡然和坚定,仿佛他已经将生死置之身外,随后轻声道:“那日芸儿找到我,和从前一样温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她让我去她房中用晚膳,傍晚时分,我早早的到了。”
“看着桌上摆着我爱吃的菜,仿佛温柔又贤良的芸儿回来了。用餐时,她带着一股忧愁,好似下了一个决心,拿起我送给她用来防身的剑,抵在脖颈,以死相逼让我去官府自首。”
“我向她解释,可是都没有用,她颤抖的剑把脖颈划出一个口子,鲜血流了下来。我竟发了疯,入了魔,想着若是这样能让她长长久久地陪伴我,也算是一种解脱。”
说着,陈昌正朝许姝阴森地笑笑,沈云棠发觉后,往前踏出半步,侧身为许姝挡住陈昌正疯魔的笑容。
激动之时,陈昌正站起身来,说道:“我劈手夺下那把剑,把她逼到角落里。一剑划过去,喷涌出来的血,染进我的眼睛、面庞还有衣裳。温热的血就像我们在相拥,我把带有血迹的衣裳、长剑通通埋在了那颗腊梅树下。”
“就像芸儿抱住我一样,芸儿你太冷了,我想下去陪陪你了。”
陈昌正发了疯往许姝面前走去,目光紧盯着她腰间的长剑,若不是中间有沈云棠挡着,想必陈昌正早已得手,追随陈夫人而去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为首的正是王丛等人,他带着弟兄们儿走过来。大抵是眼神好,大老远就看到躲在沈云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