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
无来由的恶意揣度最是伤人心。
只是站在人群中的络,反倒不以为意,她平静无波的眸子直直看向了说话的人。
随着她唇瓣微微抖动,几个听不懂的音符从她的口中传出。
手腕间的小铃铛开始上下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人声鼎沸的比试场上,反倒更加响亮。
络依旧站在此处,半分没动,她勾起唇角,带出一个明媚的笑意。
用略显生疏的上京语,慢慢道:“你,痒吗。”
这边话音刚落,方才还狂妄至极的男子,脸上嘲笑的神情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便开始上蹿下跳。
左右两只手在身前、身后,只要是手掌能够到的地方,他都会急切的抓挠。
边抓边咒骂道:“什么鬼巫术,便是说你两句就能下此毒手。”
随着他动作的跃增,脸上指甲挠破的地方隐隐透出红色的血迹,便是那精心梳理过的发冠,此时早已经歪歪斜斜,看不出任何金贵的模样。
四周围着的人看到此人的惨状,皆慢慢朝后面退去,偌大的比试场上,只剩下了络和痒得满地打滚的男子。
此刻的男子早已顾不得风度为何,只想将身上的瘙痒给解决掉。
便是这时,他的嘴巴依旧坚硬,半分讨饶的话都没有说出声。
外面围了一圈的人,开始看不下去络的所作所为,企图让络将解药递给那个男子。
不过络只是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在看一场戏般,浑然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戏。
她探手从随身携带的背篓中慢慢摸索,脸上的笑意渐渐化成透明,直到戴着银铃的手腕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红色的瓷药瓶,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连带着那双白皙的玉手都在药瓶的衬托下,愈发白嫩,宛若池塘里新长出的藕节般,纤长秀丽。
“你要的是这个?”络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随即将药瓶在手心中把玩,娇小的药瓶反倒被络给玩出了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