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给害的。”
“我……我……”,怀青嚅嗫着嘴唇,半天没有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如此,我便与你说得明白一些,徐娘是十公主,她逃出来以后遇到了莫绾,也就是莫府的妾生女,后来莫绾为救徐娘而死。徐娘的心中也就有了一个未亡人,莫府的画也是她用来祭奠过去的自己所作。”
“至于后来的种种,她避之不谈,不过可以断定的是,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晓,甚至是她有意暗示你去做的。”
“她眼中从来都没有我吗?”怀青低声乞求道。
“想必在牢里时,你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沈云棠没有说得很直白,只是点了他几句,至于他自己能不能想通,没有人关心。
怀青无助地瘫坐在地上,一身风度翩翩的模样早就被锥心的话伤入骨髓了。
沈云棠凝眸看了许姝一眼,示意她将怀青带下去。
在烈日正大的小路上,许姝一样不发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就是一脸惨白,没了生机的怀青。
不知他是脚上带了镣铐还是心如死灰一般,反正脚步总是深一脚浅一脚,整个身子如同一滩烂泥般,仿佛下一刻就能摔进地里。
许姝也不在乎他的这番模样,只是按照沈云棠的命令,将他护送进牢房便可。
进了牢房,许姝就能感觉到现在和来时的差别
来时,怀玉还能和傀儡怀玉一同蜷缩进角落中,即便她心中再有不甘,也能和傀儡怀玉在阴森的牢房中互相安慰彼此。
可现在,那间牢房里,已然形成了两种不同的阵营,一方是傀儡们相互团结,不再和怀玉有任何的牵连。另一方则是怀玉自己,她早就被傀儡怀玉给排挤在外。
也不能是遭遇排挤,毕竟傀儡们的遭遇还不是拜怀青兄妹所赐,被排挤也是必然。
许姝将牢房的门给打开,还未催促,怀青就已经踏着脚步往里走去,身子歪歪斜斜地,仿佛是没了灵魂,只剩些躯壳还在麻木地向前走去。
既然将人送到了,许姝也不做停留。
刚要转身时,便听到对面牢房中的徐娘开口询问道:“你们何时能带我见圣上?”
许姝不做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只剩下身后徐娘一声比一声更响亮的询问声,在阴森又寂静的牢房中,显出几分渗人的鬼泣。
徐娘见许姝一声不响的走了,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开始将自己的手指当做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毕竟她的骄傲,从不允许她能心安理得接受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
开始时她的动作还有几分优雅,可随着头发太过凌乱,打了结的发丝紧紧缠绕在手指上,抽不出也解不开。她的心中生起无名的怒火,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也不知扯落了多少头发,徐娘才将头发给梳地整整齐齐。白皙的玉手上都显现出殷红,可见是使足了力气。
徐娘看着没了生气的怀青,询问道:“怀青,你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的怀青将身子整个背了过去,只剩下布满鞭挞的后背朝向了徐娘的方向。
见无人应她,徐娘依旧高高在上道:“你们是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
不说这话还好,如今徐娘说了出来,显然是打算和怀青他们撕破脸了。
躲在角落的怀玉仿佛在看戏一般,既不应答,也不提醒她的哥哥。
直到所有的走向都向着她的预谋一般,她才故作好人的出来劝说道。
“师父您不要在逼他了,本来哥哥身上就带着伤,现在心上也有了伤。”说罢便膝盖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