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日,偏要杀呢!” 景池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固拓,眉眼间尽是阴狠。 长剑在他的手中铮铮作响。 下一刻,这把长剑就竖在了陈固拓的脖颈之上。 “你还要阻拦?” “殿下,不妥!” 陈固拓用手攥紧脖颈前的长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剑刃伤了几分,语气诚恳道。 “若是日后圣上怪罪下来,恐怕会引火上身。更遑论眼下朝中势力鼎立,您走错一步,便是将皇位拱手于太子。” 陈固拓看着景池有些动容的模样,继续乘胜追击道:“小的倒是有一个折磨人的好法子,不如将他和许姝关在一起。” “让他体会一下剜心之痛,这可比皮肉伤来的强烈。” 话说到这个地步,三皇子也并非糊涂之人,略微思索一番,便收走了长剑。 这一刹那,陈固拓额角的汗珠终是忍耐不住地坠落下来。 而此时,他的手中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能救下沈云棠的性命,反倒值得了。 陈固拓回过头去,看着昏迷的沈云棠,心中只道,此事算我还了你的恩情,日后我与你便是两清了。 心中的大山渐渐退去,陈固拓双手撑着墙壁,缓慢地站了起来。 再次看向沈云棠时,眼中的半分怜悯也消逝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和景池眼中相同的阴冷,一如这昏暗的牢笼。 景池没有再继续说话,似乎是默许了陈固拓的安排。 彼时牢狱中的另一端,许姝浑身是伤地躺在枯草上,身子早已经因为失血而泛出不正常的惨白。 连带着往日飞扬的唇角,此时都开始逐渐垂落。 自进了这个诏狱中,许姝便过得浑浑噩噩,她不知晓每日的晨起昏定,只能依靠着受刑罚时,猜出个大概的时间。 而她那一身白衣,早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身材孱弱,脸颊凹陷,一双温软若秋水的眸子早已经似一滩死水,哪里还看得出当时的模样。 只剩下坚毅的手指紧握成拳,留下一丝染上血渍的纯白。 那时她活下去的希望。 时间流转,在她睁开眸子时,荒凉的草席上多了一个人影。 一身玄衣看不见血,却四处破败。 许姝张了张口,想唤醒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在日夜折磨下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有那张张合合的口型在昭示着她没有说出去的话。 “你,醒一醒。” 许姝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嗓子,眼中的诧然经久不息。 可牢狱中并未给她半分的缓和。 刺骨的寒意从地面升腾,顺着破败又单薄的衣衫上钻进骨缝。 冷地生疼。 许姝痛的抽出一口气,看着似烟雾般,在空中旋转,最后消逝不见。 她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好,只有密密麻麻的伤口在四处交织、盘旋,最后留下面目可憎的痕迹。 在昭示着许姝曾经受过怎样的毒打。 忽然,她耳边听到一阵短暂又微弱的呓语。 “许姝!许姝!” 声音虽然带着几分的嘶哑,可许姝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