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发落。”便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
这前丞相可不是一般角色,别看他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实际骨子里就带着狠,折磨人的法子只会多不会少,唯独在面对他的儿子刘子扬时,才能显现出几分常人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教导出这祸害人的儿子。
老丞相听到老鸨说的话后,只是微微点点头,就让下人带着莫绾离去了。
景绵躲在一旁的角落里,不敢出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莫绾能回来。
可她的心里早就知道了莫绾的节结局。
就这样怀抱不安的过了半个月,景绵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中的莫绾还是穿着离去时的衣裳,可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血肉模糊,让人分辨不出来,景绵也只能凭借着她说话的声音才能勉强认出。
景绵喃喃道:“不要去,不要去,前面太危险。”
可莫绾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转身从景绵的面前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景绵猛地坐起,惊醒时才发现这是一个梦。
这几日,景绵一直在做这个梦,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莫绾什么都没有做,却甘愿替自己顶罪。而自己这个真凶还藏在花满楼里,做着一些无用功。
后来时间久的景绵都快要释怀的时候,莫绾被送了回来。
那是一个雨夜,外面带着几分的凉意,让人感觉有点不像是春天。
她躺在花满楼的墙角旁,似乎是死了一样。
来来往往走过的行人,没有一个驻足观看,或是扶她起来。
没有人为她撑伞,就任由初春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最后淋湿她整个衣裳。
也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满身的血迹和脸上刀划的伤痕在提醒着景绵,这个活泼的女孩曾经替她承受了什么。
景绵快步跑了上去,用身体替莫绾挡住了雨。
只剩下地上的莫绾嘶哑着声音道:“我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你。”
因为声音太轻,景绵听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她只好跪坐在莫绾的身边,用耳朵贴近她的嘴巴。
没有催促,只是这个动作僵持了很久,久到莫绾咽气了,她也没有站起来。
久到方才莫绾让她发的毒誓都快要忘了。
莫绾死了,死在了一个连绵细雨的春初,死在了她遇到景绵的第二年。
于花满楼而言什么也没有变,于景绵而言却是少了一个人。
后来上京多了一个无名坟,也多了一个能操控人心的徐娘。
只是在这些年里,再没有人能为她撑起一把伞,一把能抵挡风雪、苦难和不公的伞。
“我的故事讲完了。”徐娘的神情回归于平淡,仿佛方才失了态的人不是她一样。
许姝将喝尽的茶盏放到桌上,疑惑道:“所以你到底是景绵还是莫绾?”
“公子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吧,毕竟您可是捕快啊。”,徐娘又为许姝添上了一盏茶。
“老实一点,在问你话!”
许姝只觉得此人油盐不进,无论自己怎样审问她,甚至在听完她的故事以后,再去审问她,徐娘也什么都不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能看到,等到想去抓的时候却圆滑地让人下不去手。
桌子上刚刚倒满的茶盏,随着许姝端起来的动作,开始有几分倾斜,茶水也随着动作洒出来一些。
不过她可不在意这些,一门心思都扑到了案子上。
洒出来的茶水很快沁到许姝的衣裳里,只加重了黑色的痕迹。
反倒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