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杂物的柴房里,无人问津,就连以往前来示好的莫绾都没有在出现。
直到那日。
向来偏僻的柴房外,老鸨带着几个忠心的奴才来到这,不由分说地把躺在地上养伤的景绵给拉扯出来。
甚至连架着都不愿意,一个个都是一幅嫌弃的模样。
直接扔在地上,恍恍惚惚的景绵只感觉膝盖在地面上拖行,皮肉都能生生给磨掉一层皮。
等缓过来神时,她已经躺在了地上,衣不蔽体。
老鸨高高在上地睇了一眼,抬手让几个奴仆把景绵给带了下去。
这次下手轻了几分,一个年长些的女奴婢,直直摁着景绵往浴桶里灌,其手劲之大,不输寻常男子。
景绵在水中使劲挣扎,直到最后筋疲力尽。
奴婢才松了手,开始给她沐浴。
说是沐浴不如说是泄愤,因为景绵坐在木桶里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被动的“享受”这个待遇。
从沐浴到更衣也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景绵被送到了一间厢房。
这下子不用问,她心里都已经明白了,景绵嘲讽地勾起唇角。
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在笑命运。
可自小所学,告诫她万事当以名誉为先,就连德妃都曾教导景绵,女子在世名节为大。
却没有人能告诉她,当生命和名节这两个里面做选择时,她要选哪个?
亦或者是她能选哪个?
景绵手中攥紧了从头发里拔下来的簪子,答案在她的心中已经明了。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景绵稳坐在床榻之上,只是可惜身上穿着的衣裳太过轻薄,露出了她挺直的脊背,和那对呼之欲出的锁骨。
奢靡之中又带了几分的傲气,反倒更激起了来人的征服欲。
来人名刘子扬,乃前丞相之子,整日里荒淫无度,借着其父的名头祸害了不少的良家女子。
却没有人敢上告官府,这就导致刘子扬行事越来越嚣张。
可直到他遇到了景绵。
刘子扬虽然没有肥头大耳,但脸上露出的猥琐笑意,着实惊到了景绵,她紧紧抓住了手里的簪子,
眼睛开始审视着来人,心中的计谋也慢慢生了出来。
景绵站起身来,朝刘子扬微微一笑,让本就明艳的五官,更加的光彩夺目。
“甚美。”本就言语匮乏的刘子扬,绞尽脑汁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