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另一边的许姝眉眼紧闭,还未有任何的知觉。 她被顾平放置在一驾马车之上,急匆匆地朝上京奔去,只是这一路上,并未声张,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此时许姝身上的伤痕全部裸露在外,并未包扎。在马车颠簸的这一路上,她都异常难受。 身体浑浑噩噩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烫,一股热潮奔涌而来,然而四肢却发着软,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放置在马车之上,根本没有任何能逃脱的余地。 难道就要如此死在这路上?许姝不甘心地想道。 随即又缓慢地摇了摇头,她不能死。 家中还有七十三口人需要她去伸冤,以及那未完成的诺言,都在等着她。 她必须活下去。 许姝抬起虚弱的眸子,直直看向了车窗内的帘子一角,十七年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一一闪过。 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愈发清晰,唯独那张清冷似悬月的脸庞,她不能想起。 是不能想起,还是不敢想起? 许姝自动逃避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暗暗咬着牙,用绑着的手去够手腕上的绳子。 一下又一下,手指都能和绳子擦肩而过。 随着许姝的动作,整个衣衫又变得黏腻起来。 方才干涸的血迹又开始蜿蜒出来,许姝睁着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随即有陷入了无限的昏睡中。 晃晃悠悠的马车,飞快地朝国都驶去,在夜色之中,只能看到三道车辙的印子在空旷的雪地上驶过。 与此同时,顾平一身玄色劲装,勾勒着挺拔的腰身,一手持着缰绳,在雪地中驰骋。 不多时,他便走到了马车前面,慢慢地放慢了速度。 “离国都不远了。”,顾平吩咐起手下的士兵停了马车。 随着一声令下,马车停在了顾平的不远处,而顾平则架着马,慢条斯理地朝马车走去。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可还不够。顾平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随手拎着一个酒壶朝马车中走去。 轻巧的酒壶在他的手中显得十分精巧,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顾平一手挑起帘子,侧着身子钻进了马车之内。 在进来之前,他特意将手中的长刀给放在马背上,脸上的神情带着上位者的倨傲,还有不屑。 因为他可不相信,受了如此重伤的许姝能有反击之力,便索性褪了兵器,。 刚进入马车,顾平就看到许姝皱着眉头,蜷缩在角落中。 她的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脸色青白一片,还不时地抽搐一番。 似乎是太痛了。 不过顾平可不大关心这些,他只关心许姝有没有清醒,若是没有醒,他的眸子转向了手中的酒壶之上,嘴角微微勾了勾,一个阴暗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他用脚踢了踢许姝的肩胛骨,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开口道:“这可就不怪我了。” 一道阴恻恻的笑声在密闭的马车内响起,他动手拔掉了酒壶的栓子。 语气带着几分的不舍,惋惜道:“可惜了这壶好酒。”,一语毕,顾平将手中的酒壶一倾,全数的酒都落在了许姝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