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她有何错?要受如此之酷刑。” “错在了她是许家人。” 许家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王丛的思绪慢慢飘远,片刻后又落到了顾平刚硬的面容上。 当年之事名动上京,王丛如何不知? 他回头看向许姝,眸子中带着细碎的疼惜,双拳因为隐忍,开始慢慢颤动,鲜艳的血迹混在发丝中,蜿蜒至地面,鲜血沁到雪地上,开出了妖冶的花。 唯独脖颈上的红痕分外明显。 王丛难掩叹息之情,抬步走了上去,深邃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姝。这一刻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许姝性子太过刚强,所有想要做成的事情,从来没有失手过,这就慢慢导致了她太过要强的性子。 往往太过要强,并不是一件好事。 过刚易折说得就是这个道理,而这也正是王丛所担心的。 他怕许姝因为一次的失败而一蹶不振,又怕她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一心扑在复仇之上。 王丛徘徊在两难之地,尽量压低着声音道:“时也!命也!” 这一切都是许姝的命啊,他蹲下身来,用左手,一下又一下地拂去她脸上的血迹,就如同给幼时的许姝擦拭眼泪一般。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许姝没有反抗。 她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如同熟睡一般。 “孩子,受苦了。”,一声喟叹道不尽许姝所受之苦难。 守候在四周的士兵们,皆低垂着脑袋,不敢抬眼看去。 他们看过太多的血,奔腾着地,飞溅在脸上,带着温度,却没见过孔武有力的八尺壮汉,低矮着身子泪眼婆娑。 无声地泪似一把沉默的利剑,没有任何的动作,便能直击到心底的最深处。 那是一块柔软的地方,那里承载着他们的血和肉,承载着对至亲至爱之人的牵挂。 直到许姝脸上的血迹被擦干,王丛这才颤抖着双手,慢慢站了起来,还未稳住身子,就被地上的雪给绊了个踉跄,很狼狈,可他却不以为意。 动作之踉跄,仿若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的眼睛直直看向了顾平,眼神中的暗流在涌动,两人谁也不甘示弱,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几分凉意顺着心头袭来,王丛再也坚持不住地败下阵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迈着虚浮的脚步朝前走去,直到走到了顾平的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语气略带些乞求的意味,“许家案还未有结果,许姝不能死。” 她要活着,要亲眼看到许家平反的一天;要走过四季,看尽世间繁华;要把等待的人盼回来。 王丛没有别的本事,若是有人想杀了许姝,那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即使他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他也要保护许姝的生命。 “你要和我抢人?”,顾平反问道。 王丛没有躲避这个问题,抬起盛怒的眸子,一言不发地看着顾平,“是!” “圣上有旨,捉拿许姝,不论生死。”,顾平扬了扬手中的诏书,好让王丛看个明白。 又继续道,“倘若你执意留下许姝,那许家案便是真的板上钉钉了。” 话中威胁的意味甚是浓重。 顾平随即挑了挑眉,薄唇勾起嘲讽的角度,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