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说,这究竟是谁早早就捅破了太子和靖渊王的这层窗户纸?叫他们还是争起来了······” 苏有恒想了想,摇了摇头: “老奴愚钝。” 太元帝站起身来:“回寝殿吧。他们自己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这皇位,到底就只有一个啊——” 苏公公低首,连忙吩咐下人备轿辇回养心殿。 心里也是忍不住微动,猜测许多。 按照他来猜想,或许是皇后出的手,叫太子快些把控局势,尽早除掉靖渊王这个眼中钉,也或许是太元帝自己动的手,眼见如今靖渊王一点点壮大,甚至起了夺储的念头,就叫太子和他来争个高下,以相互牵制······ 苏有恒心里想罢叹了口气,不论是怎么样,这些皇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陛下生的儿子都这般有城府手段是不是好事。 也就属那宸阳王最是逍遥自在了,远离朝堂,实乃明智之举啊。 此刻范淮正慵懒地倚在自己府内的榻上,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册,一边听着淮右给他上报太子那边的动向。 听说是神色沉重匆匆入了宫,又一脸漆黑地匆匆回了去。 若是上前仔细一瞧,范淮手中的正是最近整个京城传得最热闹的二子夺嫡的话本子。不过,他手里拿着的,是京邺第一手弄来了那话本子的完整故事,比这京邺城中的任何人都要早。 他自然不可能是从商铺里跟别人抢着买回来的,而是那位老乞丐亲手直接送来的。 范淮嘴角噙着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划过书页,明眸扫过一行行的字,似乎在想象这作者在写这一段二子争夺的丑恶嘴脸时背后愤愤不平,炸了毛似的神态。 这房内除了淮右,还有一白须老者。 定睛细细辨认,正是前几日出没在小巷子里的瞎子老乞丐。 “淮老,您说,那位给您写着故事的信纸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范淮问道。 那老人点头答道:“是,此人身长八尺二寸,常年习武,办事谨慎小心,为人忠厚实诚。” 淮老虽然一双眼确实看不见,但是一双耳朵却听人辩物胜过普通人一双眼睛不知多少倍,从脚步,气息,声音,措辞就能轻易断定出此人的基本特征来。 范淮笑道: “我知晓是谁了。” 淮右每日都掌握这京邺城内的一切大小消息,自然也知道那位给淮老书信的正是霍灵山,只不过他还没有禀报给殿下,殿下倒是自己就猜出来了,便躬身道:“殿下,郡主还需要被重新纳入谍网的范畴内吗?” 前些日子因为薛长平对范淮说了不准再监视她,范淮回去后就撤了薛长平在谍网的名字。 “不必。” 范淮仍旧低头看着话本子上的故事。 即便他不用谍网,薛长平的动作他还是有办法知道,大不了之后他自己亲自盯着。这次,也是她自己误打误撞撞上来的。 不过,也不算是薛长平的漏算过失。 这一整个京邺城,都被笼罩在范淮的一张谍网之下。 谍网知天下人,天下事,不遗毫发。 这谍网天下只有一张,也只会有一张。 唯独范淮才织得了这张网。 谭衍臣自小便想要追随终生的人,又怎会是一般的出类拔萃。 他不想同范逸一样明里暗里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朝堂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