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她示威的。 他不仅派那么多的杀手来截杀她,还将她的逃跑路线都算计的明明白白。 最后出现在她面前, 好像是在得意得说:看吧,你逃不了。 他不是想要直接杀了她了事, 而是要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将可怜的老鼠逼近角落里, 用自己的利爪,眼神,力量,狠狠地将那个小老鼠吓破胆, 吓得尖叫,吓得失魂落魄,吓得向他跪地求饶,举旗投降。 他今夜亲自出现也是要告诉她薛长平 她就算是郡主,也翻不出他的掌心,只能乖乖地, 做他的棋子和手中的刀。 反抗的结局,只有死。 或者生不如死。 范逸有这般的残戾手段与狠绝魄力,朝中那些看似是拥护太子的朝臣,究竟是谁指尖的子,谁手下的兵。 可真不好说了。 薛长平垂首,长睫投下一层阴翳。 看来她的老师,谭衍臣说得对——谁都不可信。 既然如今范逸已经明晃晃地向她亮出了爪牙, 她的计划也必须提前。 今夜这一出,她似乎想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与其被动的相信谁, 不如先一步,把这朝堂的关系网络当成棋子, 为自己所用。 -------------------------- 第二日一早,薛长平不等在范淮府中用完早膳,便叫人给了她一匹马快马加鞭回了自己的郡主府。 她在府外停下马,将马鞭一把抛给守门的小厮道:“将大管事叫来我书房中。” “是,郡主!“ 薛尘从小厮那处得了口信便匆匆赶来府中书房。 薛长平正坐在里侧的书桌前,见他进来示意他关好门。 便开口问道:“你当初的那一纸书信可还在?” 薛尘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恭敬答道:“自然在,我一直好生保管着。” 薛长平闻言颔首,站起身来递给薛尘一支笔:“你父亲的字迹你可仿得来?” 薛尘怔住:“郡主这是要?” “翻案。”薛长平目光闪烁,笑意扬起。 既然这范逸在她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她倒要看看这人在朝堂的布控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与太元帝,还有太子之间的关系矛盾究竟是何模样。 她要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只要有一丁点的摩擦,她都能叫着摩擦生出熊熊烈火来。 薛尘闻言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将纸推到薛长平眼前,道。 “能仿,不过若要仿得一摸一样,恐怕我还得练习上些时日。” 薛尘小时候习字便是自己的父亲手把手教的,想要仿出他父亲的字迹,并非难事。 薛长平看着纸上的字:“我需要和原信一摸一样的临写,不过——只需你改动一个字。” 一字之差,足以在这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引发猜忌离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