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道。
薛长平一听,她这话说到乍一听像是奚落她,但贵妃眼里又显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字面上的语意。
这是,便宜不占白不占,狠狠宰一笔皇后的意思?
还是嫌她太麻烦了?
“贵妃娘娘是郡主生母的姐妹,长平自然以贵妃为先。昨日未说什么,是怕给贵妃娘娘惹麻烦。”
贵妃闻言笑得妩媚:“哦?”
“皇后娘娘与长平并未有什么联系,若是待我如平常也就算了,但是待我如此好反倒奇怪,毕竟您还在这里。长平初来,对后宫的事情都不懂,不懂就要少说。”
贵妃见她一本正经地分析缘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利弊清晰是非分明的性子可太像本宫了。如果不是不可能,我倒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忘在外面的孩子。”
薛长平愣了一瞬。
贵妃,这可使不得。
就算你要给太元帝戴绿帽,也别拉上我······
贵妃说完玩笑话,才正经了些:“有盼是我身边经验老道的宫女,你就随身带着吧,到时候自己再选一个就行。宫外自由些,皇后那边却免不了要往你府上塞人,你自己看着办。要置办的今天都会给你弄完。”
又补了句,挥了挥手:“没事也别老是来宫中请安什么的,见着烦。”
薛长平:“······”
贵妃这性子,在这宫里活得这般好也是奇葩一朵了。
不过也不是她操心的事儿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她还是管好自己吧。
······
早上在客栈里吃着早饭的李茹花听到“薛长平成了北平郡主”时,直接把嘴里的粥喷到了对面薛尘的脸上。
霍灵山见状叹气摇摇头。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头发又留长了些,遮住大半张脸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他们三人跟着王老先生一道来了这京邺之后,就找了处客栈住下,这才两三日。
这消息确实令人惊讶。
“郡主是什么品级的?是不是万人之上的那种身份?和太子比呢?”
薛尘也是脾气好,拿起怀里的手帕擦干净脸,解释道:“郡主确实是万人之上,况且还是北平王唯一的女儿,陛下定然更加照拂,和太子还是不能比的,这话以后慎言。”
李茹花看了眼薛尘,若有所思点点头。
心里却慌乱不已,完了完了,她以前可没少“欺负”薛长平,这下她怎么就成了郡主了?那捏死她报复她岂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在渃水城她李茹花又把薛长平拉下了水,还险些害薛长平在那什么王爷手里丢掉小命——
其实她这几天已经骂了自己无数遍了······
曾经她因为找人围堵吓唬薛长平,转头就被薛长平摁在地上揍得哇哇大哭鼻青脸肿。
这下还得了,
完蛋了······
李茹花心里的悔恨之泪都能填满护城河的河道了。
霍灵山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找阿平碰头,但若我们贸然前去可能会引起怀疑。”
薛尘点头赞同。
李茹花听罢抬头,看了眼两人,吞吐道:“我···我或许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