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都叫人瞧着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合着范淮这人,每天在府里忙着过这般精致惬意的日子? 她认识的这么多人之中,属他最会享受日子。 前边的婢女停在一门前,道:“郡主,殿下吩咐将您带到这里,奴先告退了。” 薛长平不知道范淮这厮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那婢女告退之后便推门而进。 屋内并不见人影,只有明灭交错的烛火映照在屋内,薛长平一只脚踏入,进来后便将门轻掩关上。 轻步往里走去。 屋内不知道墙角是不是也燃了什么香料,但这香是青松翠柏的空新,不似平常她从范淮身上闻到的有些厚重浓郁的麝香。 这屋里的帷幔重重,素白的蝉纱坠在地上,薛长平拨开一层层向里走去。 隐约看见前边站着一个人影,本想张口叫范淮,可又觉得这背影看上去不太像范淮。 那人影先转过身来,一把折扇轻轻挑开挡在二人之间的幔帐。 素色纱帘被翩然掀起,映入眼帘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薛长平看见对面那人直接愣在原地。 “怎么是你——” 魏元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淮看薛长平呆楞住的模样,心下好笑,面上却仍旧是魏元隐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在下见过郡主。” 薛长平也只愣了片刻,没回答范淮的问安,而是两三步上前, 凑到范淮跟前,以极近的距离开始细细从脖子往上端详。 范淮后退一步: “请郡主自重。” 薛长平听罢挑眉,嘴角翘起个漂亮的弧度,脚下又向前逼近一步:“自重?你不过是个南方富贾,我是郡主,你方才退那一步可才是失礼了。” 薛长平边说边紧逼上前。 范淮后面是面陈列木柜,退无可退,听到眼前薛长平的“恶言”相向也是微愣片刻。 愣神之间,薛长平再次凑近,二人之间距离瞬间只有一掌宽,范淮低头便能清楚看到薛长平那正在审视着他的一双眼睛。 第一次初见这双眼睛时,他就感叹,此非凡物。 如今这般极富攻击性地扫视,一寸寸的目光像是探来的手,带着难以承受的炙热温度,一点一点从他的下颌,抚到双唇,再游走到高挺的鼻骨,到眼睑,到眉,到额,到发。 范淮感觉耳后有些热。 还想要往后避开些。 薛长平突然低声,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别动。” 范淮不知怎么就跟魔怔似的不再动弹。 薛长平直接抬手摸了上男人的脸,两根细长的指按在男人的下颌骨上,顺着挺拔刀刻般的线条向耳后探去。略带冰凉的手指相触摩挲令范淮有些酥麻,这阵颤栗感从脖颈直入心门。范淮不自主屏住呼吸,僵直了腰背,喉结上下缓缓滚动着。眸光却是静静地锁住眼前的人。 薛长平的双指探到范淮的耳后,摸到了像是什么交接分界的地方,嘴角绽开一抹笑。 范淮比薛长平高上许多,尽管这些时日薛长平比从小镇出来之时长高了许多,但是仍旧只到范淮的肩头。 薛长平微微踮起脚,探到范淮的耳边,语调似是调侃,但这呼吸拂上范淮的耳垂,白皙的肌肤上生生多了几分暧昧的红。 “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的好表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