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靖渊王府。 前几日雨天后,难得近几日天气都晴朗的紧,光泽万物,新芽抽条,百花萌放。 范逸被禁足后不得出府,平日里都爱呆在这府内的湖心亭中。 微风起,吹皱一池春水。 范逸穿了件烟墨的长袍,头发随意挽着,不见一丝焦急与颓败,而是颇有闲情地与对面的人对弈。 对面与范逸对弈男子先开了口:“殿下,不日太子与左相公子便要南下,听闻这宸阳王也要带着北平郡主去南方封地视察。” 范逸看着棋盘,发丝被微暖的春风微微拂起,嗓音恬淡:“她们此行多久?” 对面人像是听出了这个“她们”指的是谁,答道:“最快也约莫三月,从这里去南方跑一圈没那么快。况且这宸阳王素来爱游山玩水,三月有余也说不准。” 范逸听罢落子,笑道:“那就暂且让她去外面蹦跶三月吧。这局棋,不过才刚刚开始。” 对面一男子闻言也笑了,声音富磁性而宽厚:“殿下远瞩。” ------------------------- 早上谭衍臣照例来薛长平的郡主府里授课。 但是今日这节课却也是最后一节课了。 谭衍臣道:“今日便是在下来为郡主授课的最后一日,虽说也不过数日,但是郡主的字进步不小。” “这些日宫中礼节,大小事务你也都知晓了,算是对陛下的嘱托也有了交代。” “其余教你的你学的也快,今后自己也要勤勉笃学,学不可以已。” 薛长平乖乖坐在桌前听着谭衍臣的评价,答道: “多谢老师叮嘱,长平自然不敢怠慢。” 谭衍臣原本右手拿着书卷,衣袖滑落到手肘处,随即又背过手,问道:“上次你在这书阁之中问我,何为忠,又打探到左知政的朝中之友。” 抬起眼看向薛长平,那双眼眸依旧是古朴雅韵,不见波澜。 “如今这靖渊王被禁足府中,这件事,别人猜不到你的手笔,但在下不得不怀疑,不是郡主在背后推波助澜。” 薛长平知道一旦她这件事做成了,太子身边的第一谋臣必然立即就联想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那又如何,先斩后奏,木已成舟。 薛长平被直接点名也未惊慌像是做错了事,而是道:“老师心思玲珑剔透,学生自然瞒不过您,也不敢瞒着您。” 谭衍臣听她辩解有些好笑: “不敢?” 她这哪里是不敢,恐怕是胆大包天。 范逸得罪她一次,她便要直接将他从高位直接拉下来。 可范逸不是别人,而是太元的靖渊王。 不论是民间还是朝野都叫人敬重畏惧的存在。 “老师当知道清者自清。如若这靖渊王没有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何能因一纸书信就叫陛下将他革职问罪,禁足府中?这靖渊王早就包藏祸心,意图陷害太子,如若叫他再藏些时日,届时或许再要动他,就难了。” 谭衍臣心里自然清楚,太子原先就一直顾念兄弟之情,又碍于不敢犯了太元帝的忌讳,便对范逸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番明晃晃被挑破了窗户纸。 却也是好的。 谭衍臣思索片刻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