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的心动,以及这么多年来的念念不忘,也很美。
“师父,我今日这般招摇,真的没问题吗?”她语气平常道。
闻景安眸色沉了沉,问:“方才与贺长离比试,你心里欢愉吗?”
虞桑洛点头:“能与小贺将军那般箭艺卓绝的人比试,还赢了那么多金叶子,我心里特别欢愉。”
闻景安低笑一声,双手抱胸肩膀倚在窗框上,目光斜斜落出去,像是在看景,又像是在看人。
虞桑洛神秘兮兮凑过来些,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今日能胜过小贺将军,凭的可不是箭艺。”
闻景安强装惊讶:“噢?”
虞桑洛:“单比箭艺,我不一定是小贺将军的对手。”
“可你让他认输了。”
“那要多谢师父的配合。”
闻景安明知故问:“怎么说?”
虞桑洛:“我用的是计谋,攻心为上,小贺将军分了心,我才险胜。”
闻景安意味深长地‘噢’了声,又问:“那你如何就笃定我一定会相信你能射得中?万一我不信你,不肯给你做活靶子,又或是给你做靶子时分心乱走,你不就输定了。”
“毕竟你我……已三年未见。”
虞桑洛双眼含笑歪头看过来,道:“那师父为何敢给我做活靶子?毕竟我们,三年未见。”
闻景安勾唇笑了笑,虞桑洛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她问:“师父平日休沐不用处理公事时,都会做些什么?”
闻景安愣了一瞬,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把平常没精力修撰的古籍拿出来整理一下,又或去郊外钓钓鱼,再或者去厨房给我母亲做些吃食。”
虞桑洛:“……没了?”
“大致就这些吧。”闻景安歪头看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没有同僚、或是朋友约你去昶月楼吗?”
听明白虞桑洛问这些话的意图,闻景安直言道:“有些邀约我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得去应付一下,所以我平日也去过昶月楼,只是次数不多。毕竟在朝中诸事困顿乏累,回家又是一地鸡毛,偶尔去昶月楼放纵一下,也算一种消遣。”
虞桑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闻景安浅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初来盛京那日,想必你也看到昶月楼生意有多火热,依你之见,它因何能留住那么多的客人?”
虞桑洛认真地想了想,道:“我父亲和兄长都说过,这世间最能打动男人的,不外乎‘酒色财气’四字。”
闻景安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
虞桑洛道:“我猜着,昶月楼的酒,必定不是凡品。”
闻景安:“确实如此,听说过昶月楼内养了不少有名的酿酒师,所酿美酒只供昶月楼专用。”
虞桑洛又道:“那日我曾见过几个昶月楼的歌姬、舞姬,姿色很是不错,想必才艺也是一绝。”
闻景安点点头。
“至于财……”
虞桑洛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我娘向来讨厌人赌钱,昶月楼既然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管事的人应该不敢在昶月楼设赌。”
闻景安道:“可从去年开始,昶月楼已经逐渐脱离你娘的掌控,如今那些人面对你们虞家人,也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不是吗?”
“所以里面真的有赌坊?”
“可能不止……”闻景安话音顿住,警觉地看向楼梯口的地方。
“有人来了!”虞桑洛小声提醒,环顾楼上一圈,见最边角的地方靠墙立着一个不小的柜子,且那处没有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