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凭老鼠怎么挣扎都不松口。似乎对进食有着自己的讲究,他侧着身将老鼠狠狠地向墙上撞去,试图先把它给撞死再饱餐一顿。
“诶,等等——”我拦住了他。倒不是对老鼠生出了恻隐之心,只是因为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作为一只老鼠,茶叶梗对它又没有吸引力,觅食也该去厨房才对。再者,就算为了躲避突然出现的人类,出于本能它也该寻找一些隐秘狭小的管道和夹缝,怎么会蠢到躲在明亮的日光下的杯子里呢?不过我的确没发现它就是了……
我从布鲁斯口中将他解救下来,用两只手指捏住他的尾巴。他胡乱晃动着试图挣脱开,但我把魔杖对准他后他就立马消停了。
“老实点,如果不想变成鼠肉罐头。”我恶狠狠地警告着。
倒挂着的老鼠昂起头看向我,挥动着的两只小胳膊顿时冻在了原处,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震惊——奇怪,我是怎么从老鼠眼睛里看到情绪的……
我把它拿得更高了些,以便于和它大眼瞪小眼。越看它越觉得眼熟,但我确定我身边并没有长成这副模样的朋友。
……
……不会那么巧吧?!
“……帕克先生,您还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吗?还是说您更喜欢被这样吊着?”我试探性地用魔杖戳了戳他。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老鼠听到我的话后,一脸绝望地用爪子遮住了眼睛。
我笑了笑,看样子我的猜测是对的。
“看来您很乐意被这样对待嘛。”我凑近它不同于一般老鼠的明显秃了一块的头顶皮毛,语气愉悦,“我说的对吗,帕……哦不,佩迪鲁先生?”
在它的呜咽声中我松开了手。它当然没有狠狠地摔在地上,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中急速变大,最终成了一个矮个子成年男子的模样。男子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我下意识想扶一把,却被他慌乱地躲开了。
彼得·佩迪鲁看起来狼狈极了,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被杯中残余的茶水黏在一起,上面还滑稽的点缀着几根茶叶梗。考究的老式西服在挣扎后变得皱巴巴的,腰部有一道深深的压痕,是刚才布鲁斯的杰作。他的五官因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细长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在得到我的眼神回应后却又不自在地将它移开。
我吐了吐舌头想为自己反客为主的无礼行为道歉,但还未开口,就被他抢先一步。
“薇尔莉特,我很抱歉……我没有故意想在你面前伪装,我只是太惊讶太激动了,看到你回来我实在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真的……”他微微低头,语无伦次地说着。
“哈?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吧——哦,梅林……”我猛然领会了他话语的含义,无语地把歉意和疑问都憋了回去。“呃,佩迪鲁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着不小的误会。”
我真该做几件印着“我不是艾恩斯”的T恤衫时刻穿着,不然每次费力地解释这件事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这次不是,在听完我总结了其他听众经验的升级版阐述后,佩迪鲁的表情依然是茫然和费解,他更像个白痴。
“抱歉,我没太懂……”佩迪鲁小声地问着,唯唯诺诺的样子和梦中青年时期的他如出一辙,“你怎么确定这不是一个‘复活’呢?有可能你只是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这不可能。”我听见自己语气坚决地打断了他,“我很清楚自己是谁。”
话音还未落,刚才的对话内容在我脑海中就仿佛逃出箱子的金色飞贼般瞬间失去了踪迹——我们在谈论什么?明明只是几秒钟前发生的事,我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唔!”我捂住脑袋,一手扶着桌子缓缓坐下,突然袭来的剧烈疼痛迫使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