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顾淮州整理好一切,再直起身子时,明显疼的僵住。
迟意皱了皱眉,转身回到了卫生间,洗漱完才出来。
此时,顾淮州已经在桌边坐着了。
看到迟意洗漱完,他便缓慢起身:“我去洗漱。”
“嗯。”
迟意看着顾淮州的背影,脚步蹒跚,几乎是扶着门框,才走进卫生间。
她思来想去,走过去推开了门。
“顾淮州,你……”
话没说完,便看见顾淮州刚脱了上衣,纱布上沁出血来。
顾淮州有些被揭穿的窘迫,拿起上衣,低声道:“我很快就处理完,不会占用太久。”
迟意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你伤口崩开了,为什么不说?
这房间里根本没有药,你拿什么处理?拿卫生纸裹住伤口吗?你不要命了?”
顾淮州被训的垂下眼帘,扶着洗手台,低声说:“别生气,我带了一些药的,能处理……”
迟意听到“别生气”这三个字,却火气更大。
“我看看!”
迟意上前,一圈圈解开纱布,看到之前车祸留下的伤口十分狰狞。
好在只是有些破损,并没有加重。
“药呢?”
“床底下。”
迟意回到卧室,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急救箱。
里面准备了一些应急的药品,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
“这是打算在床底下藏到孤岛啊!”
迟意拎着药箱回到卫生间,重新给顾淮州处理伤口。
“你伤没好,就老老实实躺着,别爬起来弯下去的收拾床铺,那被子乱着就乱着,又不是不能睡了。”
顾淮州愣了一下,问:“你看见了。”
迟意上药的手重了一点,听见顾淮州闷哼的声音才算解气。
顾淮州低声说:“海上潮湿,铺开晾一晾,晚上睡得舒服。”
“我不舒服也能睡。”
“但我想让你舒服。”
这话越说越奇怪,迟意白了他一眼:“抬手,给你裹上纱布。”
顾淮州老老实实的抬起手,又好像抬不动了,默默搭在了迟意的肩膀上。
迟意的身子僵了一下,一抬头看到镜中的倒影,倒像是顾淮州靠在洗手台边抱着她似的。
她蓦的想到那天在书房里,顾淮州按着她的手吻她的后颈,心里一阵烦躁。
都是断绝关系的两个人了,吻她干什么?
她自己瞎悸动个什么劲?
“好了,你洗漱吧。”
迟意一巴掌打掉顾淮州的手,转身要走。
突然被顾淮州拉住了手腕。
“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
“生气了,”顾淮州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我看得出来。
你告诉我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会改的。”
迟意没好气道:“我说了没有,一大早我跟你一个伤员生什么气?”
迟意的眼神下意识的落在顾淮州的手上。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那日他的手指插在她的指缝间,强势的按在书架上,她一偏头,就看得见。
偏偏他的声音卑微,亲吻小心翼翼,强烈的反差感实在难以忘怀。
想到这一幕,心就控制不住的狂跳。
顾淮州观察着迟意的眼神,忽然察觉迟意的耳根有些泛红。
他眉心微动,问:“是因为我那天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