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多了,记不清,也在清理之中。”
另一半的气也漏了。
一股名叫愤怒的火,在胸中燃燃升起。
“喂,我也没复读几次好不好!”
“没几次是几次?”
“可能,大概两次,或者三次?”
“嗯,是没几次,够我读一个研究生了。”
舒画:......
短暂的沉默后便是爆炸。
“喂,谢斯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总是揪着曾经的丰功伟绩,算什么本事!”
一直懒洋洋说话的谢斯理依旧很平静,他吊着眉梢看发怒的舒画,“好像一直揪着之前事的人是你吧?”
Love and peace!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毛病没人替!
冲动是魔鬼!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在心中多次静心默念,舒画才终于将那股想把面前这个嘴欠家伙捶扁的念头压下去。
“行了,”她深呼吸两口气,“以前的事咱都别提了!”
“你不提自然没人会提。”
谢斯理平淡的语气依旧十分欠扁。
舒画立即扭头瞪他,觉得拳头又硬了。
再次深呼吸压下心中郁气,舒画抱肩斜眼看他。
“喂,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会真打算在老家当个卖鱼翁吧?”
谢斯理这回没搭理她。
“哈呀,所以你说我小时候我妈总逼我读书有个什么用,你读书倒是厉害,念了个研究生,还是个名牌大学的,不还是没工作?”
舒画边说边瞅谢斯理,话虽然是对自己说的,却更是说给谢斯理听的。
谢斯理扭头,正当舒画屏息以为他要说些话赞同附和自己时,或者跟自己大吵一架时,他淡淡来了句:“刚说不提以前事的人是谁?”
舒画:......
幸好有个中年大叔来买鱼问价,解了她的尴尬。
舒画这次没捣乱,静静看着大叔挑了两条鱼,付钱走人,才开口,“你这鱼的价格比别人都要贵上两块,要是肯降价,早就卖完了。”
“我的鱼都是从野塘里钓上来的,就值这个价,为什么要降价?”
“不知变通,”舒画摇摇头,啧嘴,“怪不得会失业。”
虽然谢斯理还是没说话,但舒画自觉今天已经扎对方很多刀了,要不然这人怎么三番五次不搭理自己呢?
肯定是被扎到痛处,心有自卑不好意思开口了。
善解人意的舒画在心里摇摇头,自觉已经把住了对方的心理,于是大方慈悲的往谢斯理那边又凑了凑,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开口劝慰。
“其实你也不用太自卑,现在经济不景气,丢工作失业的人有的是,大学生里面不是有句流行语嘛,上学即上班,毕业即失业,每年那么多毕业生出来都找不到工作,你这丢了工作又算什么呢?”
“想开点,”舒画捣捣谢斯理胳膊,“毕竟至少你还曾经拥有过,对不对?”
谢斯理:......
有这么劝人的吗?
水产区的味道并不好闻,尤其现在已经快到下市时间,四周的鱼蟹都被挑的寥寥无几,有的顾客要求帮忙宰杀处理,被杀的鱼蟹血渍溅到地上,又被强劲的水龙头冲淡,随着流水渐渐流向低洼的排水口。
在这种浓郁血腥的环境中,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似乎也很不错。
谢斯理终于扭头正眼看舒画。
“那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多罕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