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长足迹总会透露出其当时的背景环境。
能被人喜欢,为什么要被讨厌呢?难道顶着他人异样的眼光,还能理直气壮称自己很享受吗?
再说尤里斯,他现在之所以能在班里这么逍遥自在,完全得益于大家的慕强心理。
一来跟其种族出身脱不开关系;二则缘于他集结了一批实力匪浅的海洋系同学,本身就展现出了能力。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过去和班里其他同学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在以前任何时候都无关紧要的行为,放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统统会被放大。
人人敏感。
一旦大家发现这种“强”直接凌驾于自己的利益之上,又有多少人不会转变呢?
“你给我送东西,影响的不止是你自己,懂不懂?”
见他不开窍,袁亦珂索性拿自己说事。
果不其然,对方立马焦虑了:“怎么,他们还会误会你不公正吗?”
“怎么能这样!”
说着说着,尤里斯便气愤起来:“你为月曜班做了多少事,傻子都知道你不会徇私!”
“就怕别人会装傻。”袁亦珂耸耸肩。
人性如此。
“其他同学暂且不提,就说谌新、卫戎他们,看你给我送东西,会不会觉得你在替他们说情?”
“卫戎倒不会。”尤里斯实诚地回答。
他没那么自恋。
“那谌新和章屠呢?”袁亦珂给他挨个剖析,“你那个圈子,除了千藜,就谌新脸皮最厚。”
光看他今天上午的表现,就知道。
“他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能清楚你的想法?即便清楚,可在别人面前,他会怎么说?”
说了,别人就能相信?
话到这里,袁亦珂给这头鳄鱼打了剂预防针:“万一后面罚得重了,你猜谌新会不会跑到我跟前来,借你的面子求情?”
“你别理他!”尤里斯连忙交代。
看样子还紧张兮兮的,生怕被误会站在邪恶阵营那边。
直接无视对方的话,袁亦珂继续道:“再说章屠,他是个心软的,看到你的举动,会不会更不好受?”
尤里斯若有所思。
以章屠的性格,确实容易把他想得善良(?)……
等等!
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贿赂”之名?!
一道雷陡然劈在尤里斯头上。
暼了眼对方扭曲的五官,袁亦珂心知这头鳄鱼已经想明白了,嘴上便调侃了一句:
“你说,连你的兄弟都这么想,到时候你还能是清白的?”
众口铄金,打都得把他打成反派。
“袁悠悠……”尤里斯沮丧地低下头,“我错了。”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很生气?”
“没、没有……!”尤里斯怕她秋后算账。
那么大张旗鼓地展现愤怒,瞎子才看不出来。
给对方喂了颗葡萄,袁亦珂斜睨了人一眼:“老实说。”
嘴里甘甜的汁水,让连番受挫的鳄鱼有了丝安慰。
“呃,有一点……”
说罢,他心虚埋头:“真的错了……”
“不,你做得对。”
“??”
尔后,尤里斯怀疑地看向发小,一时摸不准她是不是在反讽。
“你当着那么多人下我面子,证明我俩确实不和。我俩不和,就代表我不可能给你开后门。”
那些受害的同学才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