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裘去听朝。
突然,他停下手中圈点的秋兔毛豪笔,愣了愣,紧接着皱起眉来,缓缓询问道,“赵婕妤怀孕可到产期了?”
“微臣…微臣不太了解。”一旁的赵大太监见刘彻突然问到自己的女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连忙摇头道。
刘彻见赵大太监一副不了解的样子,眼神中满是复杂,缓缓道,“朕本就子嗣稀薄,年长后子嗣更是少了。赵婕妤在朕花甲之年时有孕,本就是十分高兴之事,万不可出纰漏才是。”
紧接着,刘彻将竹简放到玉几上,朝着赵大太监吩咐道,“去把女御长叫到朕这儿来。”
赵大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君主,只见刘彻依旧面无表情。但在宫中生活多年,他最了解君主的脾气秉性,当刘彻表情越来越平静时,反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想到这,他不由为自己的女儿捏了把汗。
不久,女御长便叫来了。
“陛下,您找微臣何事?”只见女御长朝着刘彻行了个礼,一脸疑惑的站在一旁,轻声询问道。
刘彻眼神中满是犀利的望向女御长,苍老脱皮的嘴唇微启,缓缓道,“朕让你来,便是让你查一下,赵婕妤上次被朕临幸之时是什么时候。”
女御长将竹简翻了又翻,最后缓缓道,“回禀陛下,赵婕妤上次临幸之时,是十个月多十天之前。”
“哦?”刘彻眼神越加犀利了,冷笑道,“都十个月多月过去了,可赵婕妤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朕怎么觉得,这么有问题呢?”
女御长见刘彻冷漠的询问着自己,背上惊出一阵冷汗,咽了咽口水,缓缓道,“陛下,生产之事,晚个十几天也是常态。赵婕妤肚子里的必定是陛下的骨肉,望陛下勿多想。”
刘彻见女御长如此回答,盯着女御长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皱,最后缓缓道,“罢了,朕在观察几天,若赵婕妤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朕可得要想一想,怎么处理赵婕妤了。”
一旁的赵大太监听见刘彻如此说,心中猛然一怔,顾不得刘彻是个阴晴不定的帝王,连忙跪下替赵如求饶道,“陛下,虽说微臣只是个宦官,不懂妇人生产之事,但微臣可以保证,小女是个心思纯正之人,必定不会做什么欺骗君主之事。”
刘彻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大太监,缓缓道,“朕记得,赵大太监是赵婕妤的生父,是吧?”
赵大太监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连忙回应道,“正是。”
刘彻冷冷的看着为自己女儿求情的赵大太监,嘴角抹过一阵冷笑,缓缓道,“赵大太监如此敢保证,赵婕妤不会有什么猫腻?”
赵大太监认真的看着君主,缓缓道,“微臣可以向陛下保证,小女绝不会如此。”
“哦?”刘彻苍老的手指敲着玉几,犀利的眼神看向赵大太监,缓缓道,“赵大太监如此担保,朕就且信这一回。可若赵婕妤真玩什么花样,你就得与赵婕妤一同身首异处了。”
紧接着,不顾赵大太监的反应,刘彻缓缓看了看门口,对着赵大太监道,“赵大太监,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离开吧。”
赵大太监本想争辩些什么,见君主让他离开,便只能行了个礼,回去了。
钩弋宫内。
“主子,不好了!”只见傅昭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口中大声喊道。
由于跑的太急,整个人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
“怎么了,这是?”赵如见傅昭如此慌张,心中满是疑惑,连忙问道。
“主子,大事不好了。”傅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奴婢在外头碰见赵大太监,赵大太监与奴婢说,陛下现在发现主子怀孕已过了生产期十几天,正怀疑主子的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