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双臂,双手空空。
温和而歉意地说:“我一直在里面,你没有看到吗?抱歉吓到你了,这里应该是游戏商店吧?”
“你看,现在还是营业时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吗,我马上就走?”
她仍然紧张地敌视我,却说:“你先过来,不要站在那边!”
“怎么了?你的脸色似乎不太舒服?”
我故意装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旁边就是怪物啊!看不见吗?”她快要疯了,几乎在尖叫。
“……欸。”
我顺着她是视线回头,看着臃肿的长脖怪物,伸手在附近空气胡乱捞了一把,淡淡笑着说。
“你看,什么都没有啊。”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五官深深地扭曲了,满头都是汗。
风扇的声音显得刺耳极了。
吱呀——
吱呀——
“那个,要过来看看吗?”我又问。
“嘶……”她整个人突然变得安静,大口吸气,声音沙哑。“……你说得,我可能不太好。”
目光毫无光彩,空洞地看着安静的怪物,那是有害认知的,比幻觉还要可怕的真实。
会击溃人的精神。
她恐惧地抓住我的袖子,像是抓紧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以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胳膊上,牙关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要出去吹一下新鲜空气吗?你脸色很难看,休息一下会不会比较好?”我再次问。
“对对,我是要休息一下。”我拽着虚软的女人往外走,察觉到,真人已经很久没出声了。
身后传来破风声。
锁链缠住了头顶转动的风扇,卡住了中心的电动装置,轰隆隆的声音在头顶滚动。
他把自己的手臂变成了锁,往后扯动。
声嘶力竭的蝉终于结束了无意义的鸣叫。在最后的高光时刻,它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义无反顾地扑了下来。
显示屏又亮了起来。
照亮了扇叶,倾斜的反光清晰地聚焦于眼瞳。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撞开了女人。
从上方扑来的力道重重砸在背上,“啊啊啊啊!!”,金属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滚烫的鲜血滑过额头。
趴在地上的女人再也压不住喉咙的惨叫,引得真人啧啧称奇。
我被下落的砖屑金属刺中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玩笑似的提到的“不得不迫于压力跟他一起走”的阴谋。
因为不是取材对象,哪怕我已经决定放人,仍然当面来了波背刺。
——还真是初、心、难、改啊。
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惨叫消失,真人的笑声就像偷税。
“噢噢~快看小夜,她跑掉了哦,迫不及待地。”
视野里出现了一对赤足。
接着,他蹲了下来,头发垂到地上。
“人类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存在,你救了她,也不会得到任何感谢,只会被当做一次性的塑料袋,被随意抛弃。”
声音里带着钩子似的意蕴,让我联想到了,诱惑夏娃的那条蛇。
“这样做值得吗?”
又是反人类哲学小课堂吗?
我又不是为了获得感谢才救她的。
觉得实在很麻烦,我捡起地上的金属毛细管,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噢呀!”
这一手快、狠、准,来得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