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抒发一下师徒情的玄荥:我徒弟好像从小傲娇变成了小煽情。好肉麻,下一句话该不会是“从此我的命就是师尊了”什么的吧?
玄荥眼疾手快地抽回手,淡淡道:“你我师徒,我救你,本是理固宜然。”把对方所有可能的小言话语给掐在喉咙里。
“师尊你总是这样。”圣君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玄荥你总是这样。
这样愚蠢。
依旧是寂静的一路,圣君霄时不时说些什么话,玄荥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几声。一开始,他还是时刻警惕的,只是这一路未免太顺遂了些,实在消磨警惕心,即便他绷紧心神提醒自己,也不可避免地松懈了几分。
两人似乎走在一个下坡路上,一阶一阶台阶蜿蜒而下,走到台阶的尽头,玄荥似有所感,忽然道:“躲进竹楼里去。”
圣君霄一愣,转而扬眉一笑,“师尊放心,没人会发现我的特殊的。”
玄荥看他,等着对方接下去的话。
“我在昏迷期间,打开了母亲下在我体内的禁制,得到了禁制里的传承,有秘法可以掩盖。而且……我可以用里面的魔气帮师尊伪装成魔族。”
听到这里,玄荥不由追问道:“那有没有办法平衡你的火灵根?”
圣君霄一噎,默默看着玄荥的手不说话。
玄荥:“…………”好嘛,没有办法,还是只有我的血吗?预感自己说不定要走在无偿献血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师尊,我来给你输入一些魔气罢。”圣君霄拉着玄荥的手上移至手腕,瞬间大量的魔气汹涌入内。
玄荥又从犄角旮旯里淘出两件黑色长袍。
转眼之间,两个典型的魔族就出来了。
圣君霄拿出玄荥给他的法剑,闭眼在面前的石壁上划出剑痕。玄荥瞧着,似乎是画出了一个圣炎棺椁旁魔族结的献祭法印。
黑气一闪,印成。
光滑完整的石壁陡然在正中裂开一小条缝,缝隙一点点一点点扩大,等到恰好够一人身时,圣君霄就拉着玄荥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是漫天的大雪,迷花人眼。
如果不是手上还拉着另一个人的手,一定会以为是独自一人走在冰天雪地中。
玄荥回头,朦胧中看到背后的缝隙又重新合上,仿佛不曾出现。
这里似乎是雪山之腰的位置,两人一深一浅地踏在积雪之上,留下四串长长的脚印,却又很快被落下来的雪花覆盖。
谁都没有说话,因为知道风太大,听不清。
忽然玄荥识海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初升的朝阳,带着些暖意、带着些朝气,“玄——蜜——蜜——”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音,有些可爱。
玄荥:刚刚才觉得徒弟变乖了,他又叫我玄蜜蜜了。可是徒弟有小海螺,我的神识却还不能用。
他装作没听见地脚步不变往前走去,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眉梢染上了点点淡淡的笑意。
圣君霄一手拉着玄荥,一手捧着小海螺,嘴角微微翘起,眼底却带着寒意,好像这终年不化的积雪。
“师尊,师尊,我们等会儿去哪啊?”
“师尊,我觉得这里虽然风大雪大,还不能用灵力,可是挺好的,我喜欢,我们下次还来玩好不好?”
“师尊,你说我们要是现在来一套‘心有灵犀’,这里会不会雪崩?然后其他魔族就都被雪压死了。好乌龙啊!”说完,似乎觉得有趣,一串笑声传了过来。
玄荥有些无语,还好他现在左右是不能回答的,不然一定会无言以对。
不过很快,玄荥就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