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她的性子,虽不至于当面拒绝帮忙,但肯定会想办法避开。
真那样做,哪怕她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跟她套近乎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诚不欺我。
看来往后做事应该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基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捧高踩低才行。
曹卿芷见过陆江几面,跟陆江的妻子,却是素未谋面。
不过,她看到她是跟陆江一起进门,所以对她的身份便有了猜测。
果然,她听到对方自我介绍道,“卿丫头好,我是你陆世伯的妻子,你可以叫我陆婶。”
对方看着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比她上辈子没大几岁,让她叫婶,曹卿芷有那么点叫不出口,“您这么年轻,叫陆婶把你叫老了,我叫您陆夫人吧。”
女人就没不喜欢,别人说她年轻的,陆夫人也不例外。曹卿芷的话,让她满脸带笑,“你这丫头嘴巴真甜,难怪温姐姐愿意花一百两银子,买你回来。”
“……”虽然她是被买回温家的,在温家日子也过得不错,但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刚打发走一波套近乎的人的华甘棠,刚好听到这话,当即直言道,“你确定你不是给卿姐姐添堵的?!”哪怕曹卿芷被买回温家后,日子过得比在曹家好多了,但被生生父母卖掉这种事,搁谁心里都难受。
哪有人拿这种事夸奖人的?!
就像陆家婶娘自己说的,陆家的程度,还够不上华家这种世家,所以华甘棠并不认识她。
于是,她问曹卿芷,“这是曹家那边的人?还是温家那边的啊?”
看她修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曹卿芷猜想这位陆夫人,大概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倒是没介意她的话,“陆夫人是温家娘亲的好友,今天是专程来庆祝我的绣坊开业的。”
事实上陆夫人那话一出来,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还没来得及找补,就被她想结交的华家二小姐给听到了。早知道跟她的第一次见面,会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她刚才就不过来了。
好在她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哪怕这会儿内心极度崩溃,面上还是挺端得住的,“瞧我这张臭嘴,明明想夸卿丫头嘴甜,结果说出来了这么不中听的话,该打。”说完抬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曹卿芷自然不会让她做这种事,只能出言制止,“别,夫人可千万别如此,不然我这日后不用做人了。”
人家专门上门来给她道贺,却在她跟前自扇嘴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她这个主人家的不是。
陆夫人当然也不是真的要扇,她只是做做样子,让自己有个台阶下,听她这样说,自是赶紧放下手,“瞧我这犯的傻,莫怪你陆世伯常说,我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都不乐意带我出门。说我这张嘴一开口,就得罪人。”
听她这样说,华甘棠问道,“米廊下那个陆氏米铺的陆家?”
“对对对,就是那个陆家,华小姐知道我家米铺?”刚刚还一副诚惶诚恐的人,听到华甘棠的话,立马变得激动无比。
华甘棠点头,“曾听家父提过几嘴。”
华甘棠的父亲上官青,是个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人,华家的买卖,他一概不过问。
不过,华莹每次外出,他都会陪伴在侧,真有人敢因为她女子的身份,找她麻烦的时候,又能忍住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习惯,跟对方杠。
当年她娘华莹,能顺利将华家牢牢握在手里,跟她爹上官青的支持,分不开。
这是她娘需要他的时候,他护妻的表现。
她娘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陪伴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