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凌,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无论她说什么,你不要去信。”
景少凌紧紧拥她,“嗯”一声。
“很晚了,咱们回去罢。”景少凌握住夏如晴的手。
“景少凌,你还没说,我穿的这衣裳好不好看?”夏如晴突然道,她指尖轻轻勾了勾他掌心。
景少凌眼底一暗,身子突而一绷。
夏如晴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身下石榴裙摆随其鼓荡飘扬,发髻上的金累丝如意凤簪微微晃动,一对珍珠耳珰轻轻作响。
“怎么样?好不好看呀?”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夏如晴在景少凌跟前盈盈一笑,歪着头看他。
景少凌眸色浓稠如墨玉,喉结自下而上滑动,他气息略乱,轻轻而道:“好看。”
闻声,夏如晴咯咯一笑,略为矜持道:“是吗?看你没反应,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景少凌掀唇而笑,掌心摩挲她的脸颊,“怎么会。”
夏如晴冁然一笑。
倏地,她被男人拦腰抱起,后者快步朝前而行。
夏如晴偎在男人颈窝,但闻他气息粗重,心跳加快。
她一呆,旋即笑得花枝乱颤。
却听到他说:“夏瑶,是你招惹我。”
清晨,沈诗茵醒了过来,眼珠一转,便瞧见宝竹正趴在床榻沿边熟睡。
她缓缓坐起身,唤了宝竹几下。
很快那宝竹听到声音,一个激灵,便弹跳了起来,揉了揉眼,定晴一看。
她的主子正淡淡望她。
“啊,姑娘,您醒过来了?”宝竹一脸惊喜,赶忙上前凑近,“您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水?”
沈诗茵摇头,摆了摆手,“我无事,先不管那些,宝竹我且问你,”她顿了顿,“我师兄……师兄他来过了吗?”
宝竹嗯嗯一声,“驸马爷当然过来了,婢子昨夜去……那边,驸马爷一听是姑娘出了事,连夜赶了过来。”
沈诗茵听到景少凌赶过来,她苍白的脸稍霁,“是吗?那我身上的毒,是师兄解的?”
“是的,正是驸马爷解的。”
沈诗茵皱眉,语气薄凉,“宝竹,不要唤师兄为驸马爷,我不喜,在我心中,师兄还是那个师兄,不是谁的驸马。”
宝竹一愣,怯怯道:“那婢子如何称呼?”
“便唤他公子。”沈诗茵轻轻而道。
宝竹应声。
“师兄他……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的话?”
宝竹悄悄觑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很快垂下脑袋,战战兢兢地说:“回姑娘,公子没有。”
皇宫,静心殿,寝殿。
龙榻前,金砖地板上跪倒一片太医,一屋子的宫女太监皆伏身在地。
太子夏裕一身蟒袍,不怒而威,神色阴沉,目光凉凉地往地上一扫,“尔等,竟无人查出父皇身上的怪病,堂堂太医院,传出去,皇室还有何颜面?”
“孤不管你们用何办法,哪怕用毒也罢,孤只要你们竭尽全力把父皇救回来,若是办不到,你们的项上人头不要也罢。”
“太子饶命啊!”为首的院正苏文仁往地上重重一磕,瞬间额头破了皮,“老夫已经尽力了,陛下这副样子,臣等无力回天。”
“臣,真的尽力了。”
“求太子饶命!”苏文仁身后一堆太医如是说。
“住口!”太子戾喝一声,忽而拔起腰侧的剑,冰凌如霜的剑尖无情指向地上的众人。
“父皇人还在这,尔等竟敢毒咒,试试?”太子脚步往前,手中的剑直直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