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川。
只见秦川也是忧形于色,很显然,他的内心肯定比母亲还要煎熬,毕竟,他可是老来得子,并且还指望唯一的儿子继承他的衣钵替他传宗接代呢。
这么一想,又瞥了一眼秦时月,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件事早发生半年的时间,自己肯定会把秦时月当成怀疑对象之一。
因为他知道秦时月可不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现在她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干,并且以她的身份也不应该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秦叔,你说说绑架案是怎么发生的?”李新年让自己稳稳心神,然后一副镇定的样子问道。
秦川焦急道:“哎呀,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过小月了,眼下不是让你来破案,而是赶紧想办法拿钱把阳阳换回来。”
章梅急忙符合道:“老旦,你别担心钱,只要能让阳阳平平安安地回来,我和老秦就是倾家荡产也认了。”
秦川急忙点头道:“对对,要多少钱你只管开口,没有了阳阳,我要这些钱有什么用?”
李新年和秦时月听了老秦的话,心里都有点哭笑不得。
在李新年听来,老秦似乎是把他当成了绑架阳阳敲诈勒索的人,而在秦时月听来,父亲的意思好像没了儿子女儿就一无是处似的,起码她这个女儿以及外孙女都是多余的。
“老旦,情况其实非常简单。”秦时月终于开口了,说道:“今天下午我爸和你妈都在医院,只有保姆和阳阳在家。
下午三点钟左右,保姆把阳阳放在院子里的摇篮里晒太阳,她自己在院子里晾晒几件洗好的衣服。
她亲眼看见一辆车忽然停在大门口,然后我爸从里面钻了出来,并且从小门进了院子,一声不吭地抱着阳阳就走了。
当时保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是我爸抱走了阳阳,还以为带他去哪里玩呢,所以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怎么在意。
但随后她就发现摇篮里有一张纸条,在看过纸条的内容之后,虽然百般不解,可她还是给你妈打了和电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面具?”李新年听完之后,一脸惊惧的神情,嘴里念叨了两个字。
凡是认识和熟悉李新年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李新年是个好女婿,不仅孝顺丈母娘,而且还对丈母娘言听计从。
但很少有人知道,李新年虽然孝顺,但也未必会对丈母娘的话言听计从,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他不但没有言听计从,甚至会反其道而行之。
比如今晚,他虽然已经答应丈母娘去市委招待所看望唐倩夫妇,但他在和母亲章梅通完电话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实际上他不仅没有马上去市委招待所探望唐倩夫妇,而且几乎把正沉浸在失去儿子悲痛中的老两口忘记了。
李新年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不是故意要跟丈母娘作对,也不是不认同丈母娘的说法,更不是章梅阻止他去探望唐倩夫妇。
实际上章梅这个电话跟郑建江的死毫无关系,她还没有听说这件事。
但章梅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在李新年看来似乎比郑建江被人毒死还要更加可怕,并且他只能暂时把郑建江的死亡抛在一边,全力以赴地处理这一起更加可怕的突发事件。
不到二十分钟,李新年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秦川的别墅,刚把车在院子里停稳就看见了停在旁边的是一辆警车。
不用猜,秦时月比他先一步赶到了,显然她是从秦川那里得到了消息,不过,院子里并没有警察,秦时月应该是以私人身份来的,并且很匆忙,以至于开着警车就回来了。
章梅已经哭的快断气了,脸色苍白地半躺在沙发里就像是死过去了似的,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