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所以现在摸查的是离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
“离宫中,可以安插人吗?”裴展猛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在尝试。目前离宫中人手充足,且只收纳老资历的宫女太监们,所以咱们的人不太容易混进去。”
“人送不进去,那么,拉拢几个也未尝不可。”他从未想过放弃。
来德点头应了,然后犹豫半天,还是将今日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爷,昨日宫里又有流言。”
“还是我和她?”裴展依旧将目光搁在那个包裹上。
“不是,是桃鸢姑娘和讫部新王。”
裴展腾地转头过来直直看向来德,满脸不可思议,“谁?她和谒伽昊?”
“是。”来德吸了口气,慎重说道,“宫中忽地在传,说桃鸢姑娘当初被谒伽昊俘虏后,做了他的女人,之后有他撑腰才敢下手行刺谒伽木,而此举也是帮着谒伽昊上位扫除障碍。”
顿了下,他继续说道,“后面传的更离谱,说她虽回了盛京城,可依然是讫部奸细,前日还在宫中与谒伽昊秘密私会。”
听完此话,裴展反而平静下来,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忽地抬头吩咐,“这风肯定是从荣贵妃那儿吹出来的,只不过,咱们要查的是谁在帮着吹,这样才能找到突破口。”
“是。”来德应了。现在幕后之人已然明了,只是钉死她的办法和人,需要找到。
裴展见来德满脸疲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早点回去歇着,你一人忙不了这么多事,得让皇上出马帮帮咱们了。”
第二日早朝后,裴展一人进宫面圣,直截了当将这两日的风言风语说了出来,然后道,“皇上,宫中忽起这样的流言蜚语,怕是背后那有心之人想一石二鸟,一是借悠悠众口除掉桃鸢,二则趁机离间咱们和讫部和盟之事。”
言昭钺沉默着点点头,思量片刻后才开口,“朕有一种直觉,给谒伽木传递消息的内贼和谋害桃鸢姑娘的应为同一人。只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现在还猜不透,需要找到点苗头才能摸清。”
“臣也如是猜想,既然前两件事查起来费劲,不如查一查这两日的流言从何而起,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谣言都传到你们耳朵里了,朕在宫中却闻所未闻,可见这人手段高明,还妄想在朝中掀起一波巨浪,此人不除,朕心难安。”
言昭钺忽地又想起什么,“这些闲言碎语应该也已传到了谒伽昊耳朵里,今日早朝,四方馆叶寺卿帮他带话,说是出发回贡巴前,他想陪桃鸢一起前往离宫。”
“您同意了?”
“你对人不管不问,朕总不能也拦着别人不让献殷勤吧?再说,桃鸢姑娘点了头,两人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去往离宫路上了。”他就不信,这人能经住几番刺激。
哪知,裴展只是低了头无话,过了许久才抬头道,“若圣上别无他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他跪安行礼,弓腰埋头退了出去。
言昭钺无可奈何叹口气:朕再有心帮你,也架不住你小子这样破罐破摔呀。
盛京去往卫都的官道两旁,成片庄稼在夏暑的热浪中翻涌着焦黄一片,疾驰的马车捕捉到几缕清风带到帐中,其中依稀夹杂着草木清香。
桃鸢安稳的坐在马车中央,随着微风撩起一角帷裳,她看了眼外面一直骑马伴行左右的谒伽昊。
自出了宫门,他就这么一路无话的跟着,因流言蜚语不想与他在宫门前掰扯引来更多非议,只能任由他一道随行至离宫。
通过车帷缝隙再瞧一眼前面驾马的李和伦,她更加一言不发,只等到了目的地再找机会与他说话。
待到夜幕时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