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吧?”刚进门,她便状似亲密的上来一把挽住桃鸢胳膊。
“郡主有心了,只是桃鸢身子有些不适,今日就不出去了吧。”桃鸢温和笑着拒绝,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做这些衣服?”祁乐挑起桌上那件月白色的对襟窄袖水纹衫,疑惑道,“这怎么看着像男子衣衫,做给谁穿啊?”
桃鸢不妨她这一突然举动,赶紧拿过衣衫放进一旁的箩筐里,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今日天气这般好,郡主能想起奴婢并来看我,桃鸢很是感激。”
“诶~你是我朋友,莫说这样客气的话。”祁乐摆摆手,眼睛追着那衣衫扫了好几眼才转回桃鸢身上。“我已禀告皇兄,他同意我带你出宫,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桃鸢实在不想出门,只能将笑意堆满脸后才再次出言拒绝,奈何祁乐不给她机会,怂恿的更加起劲。
“你还记得回宫那日来看你的容嘉夫人吧,就是裴首辅的夫人。前两日我去看望她时还说起过你,所以想着今日带你去她家里玩儿。”
桃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唇跟着由红转白,心中也已山呼海啸,她颤着声道,“去那儿……有何玩的?”
“裴伯父前几日刚从隶阳关回来,和我们谈起北部边地风貌,却也说到不知讫部风土人情如何,很是遗憾。然后我们便说起你在讫部那么久,肯定了解些,所以今日咱们过去和两位长辈聊天吃饭,可好?”
桃鸢眼睛血红,咬着牙未让眼泪漫上来,搁在桌下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剧烈颤抖,默了大半天后哑着嗓子说了句,“桃鸢是被迫着给掳到讫部去的,没有外出看风景的自由,也不知那边风物如何,恕奴婢今日难以照办。”
“怎会没自由?那个谒伽昊不是随你进出,还曾带着你去过大叶城么?”祁乐不依不饶的反问。
桃鸢不知道她从何处知道的这些,却也不想再与她纠缠,破天荒的下了逐客令,“郡主,桃鸢今日身子的确不适,想休息下,不如您到荣贵妃殿里坐坐?”
祁乐没能如愿,自然不想走,可看桃鸢撑住桌子艰难站起身,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根根青筋高高暴起,像细弱的青虫蜿蜒着奋力挣扎。她心中有了几分害怕,最后不情不愿的告辞离去。
当屋中仅剩桃鸢一人时,她终于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殷红的鲜血从嘴角猛然涌出,然后双目紧闭昏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只见白亮亮的月光漫过窗棂照在烟青色的床幔上,随风悠荡,整个人像被浸在一汪湖水中央。
下一秒,胸口密密匝匝的闷痛才传了上来,桃鸢彻底清醒。
轻轻吐了口气缓解疼痛,她吃力转头向外看去,皇后娘娘和姝宁郡主听到声音正朝床边急走。
“你可算是醒了,可怜见的,唉~”皇后边走边说,一脸的焦心忧虑丝毫没有作伪。
姝宁跟在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关切问道,“胸口还疼是不是?我把陈太医叫来再与你诊治。”
说完,她转身想往外走,却被桃鸢紧紧拉住了手,“一点点疼,喝点之前的药就好了。”
皇后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握住,“你呀,有什么心结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从昨日昏睡到现在,你可知陈太医来诊治时如何说?你再如此这般反复,可能真的要……”
小命呜呼四个字,皇后终是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桃鸢反手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淡淡笑着安慰,“多谢皇后娘娘挂怀,我无事的,昨日一时劳累未撑住,让我一人歇个几日就好了。”
姝宁扶她起来半坐着喝了药后,再也忍不住的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昨日祁乐来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