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像以往说起这些军国大事那样激昂热忱。
而他问的这两个部族,是归属讫部的两个小部族,之前一直听命效忠与谒伽木,这些日子因为自己护拥储君莫名死了的事情,没少折腾闹事。
谒伽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回道,“嗯,我父王出了面,这几日安分不少,待我回去再安抚一番,应该就太平无事了。”
两人又是一段长久沉默,各自不停的端起酒杯闷头灌酒。
忽地,谒伽昊重重搁下杯子,目光犀利的看向裴展,“你费尽心思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如今,她人呢?”
裴展端着酒杯的手猛然一颤,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送到嘴边灌了下去,“好好回贡巴,莫惦记了。她,从来都与你毫无瓜葛。”
谒伽昊不依,出口的话愈加犀利,“你倒是轻松,轻飘飘一句话想把我打发了。可你想过没,把她一人孤零零丢在你们那个都城,真的安全无忧?”
裴展斟酒的手停住了,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一片平静,“她要回去的!再说,她如此这般,不也说明了不想与你再有任何联系么!”
谒伽昊睨了他一眼,“是么?那咱们拭目以待。”说完,他状似无意的用手拨弄两下旁边搁着的那副手暖,一只脚还踢了下旁边的凳子,凳子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件羊毛毡披风。
裴展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这两样东西上挪开,“我知道你想从我们皇上这边打她主意,但,她身子骨不好,经不起折腾。”
谒伽昊偏头紧紧凝视过去,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这么说?你是打算放弃了?”
“呵~”裴展冷笑一声,“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赌一个?清白、名分、官位名声,给你三个选择,她最想要什么?”
“她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何必如此麻烦!”谒伽昊嘴硬着没接招。
裴展眼神犀利的立刻回嘴,“行了,你我都清楚,你与她没有任何可能。”语气无比笃定,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谒伽木之死横亘在她和谒伽昊之间。只是,至始至终,裴展没提过谒伽木,谒伽昊也从不提及,他们都默契的选择避开忽略。
沉默良久,谒伽昊才缓缓吐出句话,“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与咱们和盟也无关,此事,你阻我不得!”手上,他无意识的捻着那副手暖。
裴展颈部青筋几番暴起又强自摁下,平复半天轻吐口气后才缓缓道出一句,“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最终,两人的小酒局在互相看不顺眼的较劲中不欢而散。
谒伽昊当夜收拾好所有行李,第二日一大早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一口,便急匆匆的带着亲卫们回了贡巴。
裴展送别他后,也是一脸沉郁的回了隶阳关。
乾国与讫部和盟之事总算太平无虞的有了最终结果,隶阳关的将士们也跟着稍稍松口气,这几日防戍上虽未松懈,但日常操练倒是减少了一些。
没了战事,陆生川的医馆营就是隶阳关最清闲的地方,所以无所事事的他每日总要到裴展的中军大帐遛上一圈,美名其曰:要看看外面培植的药草有没有长高。
这日,裴展刚从大叶城回来,不一会儿他便又准时到了。
看程安和几名副将陆续领了命令出去,陆生川才踱步凑到了帅案前,“谒伽昊老老实实回去了?没提什么非分之想?”
裴展觑他一眼,“他?能有什么非分要求?你想说什么直说。”
陆生川嘿嘿干笑两声,转了话题,“我今日要送信回盛京,有什么要顺带脚帮你带回去的吗?”
正欲起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