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程安公子,并送去私密信物来定下终身?而且,赠予之人程安还是裴展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听闻此,祁乐当即变了脸色,正准备起身回怼拒绝,那边于佩澜紧接着补了一句,“当然,此举若就此结束便于礼不合,所以你可于明日午时后再将玉镯要回,然后向程安公子说明是咱们之间逗趣之乐,让他莫要当真。”
祁乐脸色铁青,噌地站起身来掀了面前的茶盏,“无稽之谈,就算明日要回玉镯,昀致哥哥一样会认为我朝秦暮楚,见异思迁,以后我还如何面对与他!”
众人当然也是如此看法:上元佳节筵宴,一位郡主当着如此多人的面送玉镯给男子,必会在一夜间传遍整个盛京城,那么以后她与裴展之间的可能性就非常渺茫了。
所以,不等于佩澜再说什么,祁乐不顾一切彻底拒绝,“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若今日我按你说的行事,正好帮着你称心又如愿。所以,我不要,你也休想!”
她说的,是于佩澜同样心仪裴展的事情,也依旧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过往这两人的明争暗斗,几次冲突,皆因此而起,众人不想今日又要面对如此难以平息的局面。
于佩澜非常坦然的稳稳坐着,没有正面回答,“这只是个当不得真的游戏而已,况且,你刚当着大家面承诺了一定做到,如何又要变卦。之前,咱们可从未有过一人像你这样反悔的。”
“那又怎样,我今日不去,你能奈我何!”祁乐此时的脸色难看至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像是下一刻就要冲过去将人吃了一般。
一个郡主,一个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就这样两厢僵持不下,针锋相对,在场的所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唯有指望姝宁这样身份的人出面调停。
所以,姝宁当仁不让站了出来两方劝导,“祁乐,咱们既已许诺,就该做到,你如今反悔确实不该。”
然后,她转过头对于佩澜甜笑,“于姐姐,今日祁乐必定是要履约给程公子送东西的。只是,当众送玉镯确实不妥,不如咱们换个物件,一本书或一盒糕点,同样可以给众姐妹讨个乐呵,如何?”
那边于佩澜还没来得及回答,这厢祁乐已经踢了凳子来到众人面前,“换什么物件,若今日必须履诺,倒不如换个人,我可将玉镯送与昀致哥哥。”
在坐众人又是一惊,来回左右看看对峙的两人。
于佩澜板着脸冷笑两声,“如此讨价还价,还得是您祁乐郡主,无论如何都得偏向着您,好儿必须让您一人全占才对,是吧?”
“全占又如何?今日明摆着是你陷害与我。”祁乐直截了当点了出来。
“陷害?”于佩澜一下子笑开了花,“你输游戏在先,是愿赌服输,如何能说是我陷害?”
姝宁看场面越发不可收拾,赶紧再次两方劝解,希望她俩各退一步,不要互相伤了脸面。奈何两人积怨已深,再加上今日是脸面之争,隐约中还将裴展的归属权牵扯其中,所以这两人自是互不相让,誓必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才肯罢休。
无奈,姝宁只有赶到正殿,搬来皇后娘娘这个后宫主事出面调停。
皇后娘娘听闻后也颇感头疼。于佩澜的父亲于方海身为兵部尚书,为了乾国以及边关安宁,在这阖家团聚的时节,毅然南下前往边关之地慰问戍边将士,所以她作为平衡前朝与后宫的主事,不能以亲疏远近、又或者公平合理来断此事,反而应该照顾劳心劳力的前朝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
所以,皇后娘娘当着一众人的面苦心劝慰祁乐,“你既承诺过,便应做到。今日只是你们姐妹间互相逗趣而已,我稍后在晚宴上知会众人,要大家不必当真,如何?”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