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平步青云了。
这不,裴展能知晓桃鸢身处敕炎,也是多亏瓦勒图私下多方探查,然后又扮做他的亲卫才能及时赶过来。
听此一言,桃鸢心底所有的疑团都已解开,凝重的脸上也有了丝笑意。她贴着毡墙挪动几步来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那便好,既已事了,您也回吧。”
“你呢?打算继续留在讫部?继续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裴展动了怒气,语气中带了几分阴冷。
桃鸢知道自己谋害谒伽木的事没能瞒住他,至此,好像她的真实想法也更没必要再做隐瞒,于是打算干脆说个清楚,“没了谒伽木,讫部还能有什么危险事情,您多虑了,我只是想留下而已。”
裴展眉头紧皱,死死咬住嘴唇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谒尔罕没了储君儿子,你真以为他会咽下这口气?”
顿了下,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桃鸢眼睛加了一句,“还是你依旧指望谒伽昊?你这次是帮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扫清了障碍,还没让他背上骂名,他现在对你可能是十分感激,但等他坐上首领之位,你确定他不会将你除掉以全自己的名声?”
桃鸢讶然的抬起脸,眼中充满了惊愕和困惑。
她也是此刻才恍然有所察觉,原来,不是自己利用了谒伽昊,而是她自始至终是谒伽昊的棋子。但这不能改变她的想法,毕竟,她顺利将谒伽木除掉了呀!
另外,这几日在敕炎,她不清楚外面是怎样一种情况。虽然桃鸢自认为谋害谒伽木做的极为隐蔽,没露一丝破绽,但讫部当晚在场的统领们稍加分析,也都猜出了必是她所为。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切实有效的证据,再加上谒伽昊一味护持,这才没有几人敢明目张胆的来找她麻烦。
而她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乾国。乾国皇上言昭钺已快马密信裴展,对于桃鸢,希望能保她平安无虞的归来。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所以,桃鸢依旧固执,“我没谁可指望,以后也不想靠着谁过活,只想在这儿安稳的过完余生,这些都和您没有丝毫关系!”
“好,你不走,我也不走。”裴展说着,赌气般拉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桃鸢真是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也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跟着垮下肩膀叹口气,“我不与您置什么气,只是不知回去能干嘛?家人脸面,已被我丢尽;花娘,您也知我是必不愿做的。难道,你真的就缺我这么一个小侍卫?”
“是,我缺!”裴展说的斩钉截铁。
桃鸢非常无奈的苦笑一下,“所以,我得回去继续偿还您的恩情,给您端茶倒水,伺候一日三餐,是么?”
“不,不是……”裴展着了急,拉起凳子往前挪了一步,“你应该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欢……”
“裴将军,这是敕炎,不适合说这些。您开恩,放过我吧,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桃鸢打断他的话,话音里也带上了哀求。
欠他的那些恩情,她此生实在没有心力偿还了,倘若有下辈子,那就再说吧……
裴展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她,一副打死也要耗下去的模样。
桃鸢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再废话,拿起一旁的羊毛毡披风继续缝制,小小的毡帐又一次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空气里充满凝重的压抑感……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帐外一如既往响起梁容平的声音,“姑娘,我进来了啊。”他是过来给她送晚饭的。
桃鸢撇一眼还牢牢盯着她的裴展,赶紧出声阻止,“别了,梁大哥,我今日还未出去过,要不去您那儿透透气吧。”
说着,她搁下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