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外,还有人设伏的痕迹。只是,这人比较小心,走前还是稍稍清理了一番。”
“讫部!”听到这里,裴展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除了讫部,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来隶阳关营区探查情况。
陆生川点点头,“是讫部,这几日我们围着脚印往外搜寻,在几里地外找到了驻马的痕迹,最终驶离的方向是讫部那边。不过总体探查下来,设伏的应该只有一人。”
“是谒伽昊!”裴展说的愈加肯定。“只有他,敢独自一人来此设伏!讫部现在应该急于知晓援军的数量。”
来德接话道,“我和陆大夫也是如此分析的。湖就那么点儿大,这几日已确定人没在里面,而那脚印是新添的,所以桃鸢一定没事,她肯定是撞见了谒伽昊,被他带走的。”
他这话,是在宽慰裴展。
陆生川看裴展紧皱眉头,一脸忧思,也开口道。
“其实,桃鸢很机灵的。上次她和祝言一起去小村子行医,遇到谒伽昊都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裴展。
裴展却不这么想,谒伽昊岂是容易糊弄之人?他曾见过桃鸢和自己佯装夫妻,这次又亲眼看到桃鸢从隶阳关军营里出去,如何能轻易放过她!
想到此,他的心越来越沉,像被摁在结满冰碴的湖中,刺痛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
“来德,把程安叫来!”裴展吩咐。
他要迅速完成向讫部安插密探的计划,并尽快从讫部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实,这些年来,裴展对于谒伽昊和谒伽木两兄弟,也有一定了解。
谒伽昊,有雄心有谋略,可惜不是讫部王位继承人。
讫部国王谒尔罕还是遵照他们过往传统,选择了他的大儿子谒伽木作为下一任的部族首领。
而看这几年谒伽昊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安于做一个二殿下如此简单。不然,上次隶阳关大战,他早随大哥谒伽木一并撤退了,不会带着区区百人善后,打扫战场。
如此算来,这中间,有机可图!
而讫部储君谒伽木,虽然鲁莽愚钝,看似好对付,可这人生性冲动残忍,对待乾国人更是暴戾凶狠。
之前那个边地小村子被烧被屠,就是谒伽木带人干的。还曾有不少关于他虐待乾国俘虏的传闻。
所以,如果桃鸢在谒伽昊手上,她可能还有几分机会,可以靠自己的聪慧逃出生天。可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不小心落到谒伽木手中,那么……
裴展浑身一抖,背上陡然生出一层的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他要尽快找到接近讫部的办法,最好是自己可以去到讫部的办法!